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姬無瑕飛快地跑去門前一看,行淵的馬車果真停靠在那裡,阿綏安靜地坐在車轅上。
行淵拂了拂窗邊錦簾,姬無瑕見著他就問“今晚你去參加宮宴了嗎?”
行淵道“沒去。”
姬無瑕道“那你吃飯了沒有啊?”
行淵道“吃過了。”
薛聖和陸杳一同出門來,行淵見著人,便下了馬車。
薛聖道“你小子一走就是一年,這一走怕是就不會回藥穀了。”
行淵看了看跟著出來的一群小童,與薛聖道“短時間興許回不去。”
薛聖道“也罷,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行淵道“你倒是難得出穀一趟,還拖家帶口。看起來是不容易,人也蒼老憔悴了些。”
薛聖“……”
真是,人人見了他都非得提這一嘴!
薛聖道“你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群崽子留在藥穀不放心,帶出來不省心,換你們來試試,看看你們會不會蒼老憔悴!”
行淵道“平日裡操心得少,到了時候自然都得還回來。”
誠然,以往在藥穀裡,薛聖從來沒有如此操心過,小童們有時候是阿綏在教管,有時候是陸杳和姬無瑕在帶,有時候是自己照料自己,他們甚至還給薛聖做飯吃。
在藥穀裡他們能夠自己生活,但出了藥穀,他們就需要人看顧了。
陸杳等兩位師父寒暄完了,方才喚道“三師父。”
行淵看了看她,問道“想好了嗎?”
陸杳點點頭,道“想好了。”
兩位師父怎會不清楚她的性子,她若是想清楚了決定了的事,師父們也不能過多乾涉。
行淵是不喜蘇槐這個人,但最終卻還是趕在她的婚禮前來了。
兩位師父都來參加婚禮,這徒兒才會嫁得安心高興,且娘家有人來,也不至於讓她受人小瞧。
儘管她並不在意外界的眼光。
陸杳道“多謝三師父此前替我置辦的東西。”
行淵道“那不是我一人的,還有你大師父二師父的。”
陸杳愣了愣,行淵又道“早前,你的嫁妝,你大師父二師父都已經開始逐年替你存著了。不過你大師父常年遊曆在外,你二師父又不擅打理這些,所以都交由我保管。”
薛聖亦道“咱們藥穀裡,就屬行淵會打理,他身邊的阿綏更是理賬的一把好手。給你置辦嫁妝的錢交給他來安排,再合適不過。再說了,行淵處事周到,由他置辦的嫁妝,我們放心得很。”
姬無瑕道“阿綏管賬最行,這一點我讚成。”
阿綏笑了笑,道“能得姬姑娘讚許,我很榮幸。”
姬無瑕道“我倆誰跟誰,你的能力我是最清楚的。”
若是今晚不說,陸杳確實全然不知,原來三位師父早早就開始給她存嫁妝了。
她有些怔然,薛聖還道“乖徒兒,這嫁妝裡,你大師父可占了大頭。他把他所有的積蓄都交給行淵了。”
陸杳低了低頭,鼻子有些酸。
隻是他卻看不見了。
行淵道“聽說你那未婚夫婿,是你大師父愛人之徒,既得到了你大師父的認可,那他應是會感到欣慰。”
陸杳點點頭道“多謝三師父告知我這些。”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了,陸杳又道“三師父進去喝杯茶吧。”
行淵道“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接人,改日再敘。”
而後他看向姬無瑕,又問她道“你可要留在這裡陪阿杳,還是隨我走?”
姬無瑕看看陸杳,今天她才回來,她們還有好多話說呢,可她要是留下來,行淵不就一個人了麼,顯得冷冷清清的,她怎麼忍心。
再說了,相府這裡就算沒有她也很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