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墨大夫腦門上汗都整出來了,唏噓道“薛大夫,我隻見過馬車調頭的,還真沒見過馬車可以後退的。關鍵是你叫這馬後退,它也聽不懂啊!”
薛聖想跳車的心都有了,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這麼乾,對麵馬車裡傳來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道“薛聖,還跑嗎?”
這話聽得薛聖身形一震。
弦外之音就好像在跟他說你再跑試試,看我不敲斷你的狗腿。
但墨大夫和小童們全然領會不了他的這種感受。
墨大夫還寬慰道“薛大夫,算了吧,既然碰上了,有什麼事不妨好好說,說開來就好了嘛。”
薛大夫表示說開個錘子,要是能說開,他還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乾什麼!
對麵隨從將車前簾子挽了起來,依稀可見袁空青正坐在對麵車裡,車裡的光線比較暗淡,映出她的輪廓,一抹日光正正從車門外照進去,勘勘照到她的紅唇和白皙的下巴,以及顎下一抹素淡的豎領衣裳。
光是那景致,墨大夫看起來,就覺得彆有一種說不出的能夠住鎮場子的氣場。
墨大夫不禁又想,有這樣的師父,幸運是真幸運,但同時壓力也是真壓力。
薛聖心知這回是真跑不了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便索性也從車裡出來,和墨大夫一起坐在車轅上,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袁空青道“隻是聽說你出來了,我也許久未出,便出來看看。”
薛聖道“聽誰說的?”話一問出口,他自己就有了答案,“是不是聽逍遙派那個老不死說的?”
他想起來了,在來京城的途中,他為了想把小崽子們甩掉,特去了老友的門派山腳下。
結果老友沒會著,崽子也沒甩掉,他就又繼續來京了,哪想到,竟然還暴露了行蹤!
虧他認識了幾十年的老友,結果居然是個叛徒!
早知道如此,這一趟還不如不出來呢,到最後,徒兒的喜酒沒喝成,還成天東躲西丨藏跟個什麼似的!
袁空青看了看他,道“多年未見,你老了許多。”
薛聖道“人都是會變老的,我老了不也很正常嗎?”頓了頓,又氣悶悶道,“你倒是沒怎麼變。”
跟他記憶中年少時的模樣相差無幾。
袁空青又來一句“也醜了許多。”
薛聖“……”
非得要補這麼一刀才舒坦嗎!
薛聖道“既然我現在又老又醜,你乾脆就當沒見過我,不認識我,不是更好嗎?”
小童們都趴在車窗上聽得個津津有味,雖然他們完全不知道薛大夫和薛大夫的師父在表達什麼,還認真道“我覺得薛大夫雖然留了胡子但不醜呀。”
另一小童接話道“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天天看看習慣了呀。”
薛聖道“你們都閉嘴!”
墨大夫也聽得個一頭霧水,小聲道“薛大夫,她不是你師父嗎?”
薛聖一眼瞪過來,火氣衝衝“她是我師父,怎麼了嗎?”
墨大夫連忙擺手,道“不怎麼,不怎麼,你們繼續。”
他不過就是覺得,他們的對話和語氣聽起來又不僅僅像師徒罷了。
不過看八卦這種事,看就是了,還是少插嘴參言的好。
袁空青閒聊一般道“你那好友霍逍早年間能力很平庸,但勝在心態好。如今創了一個小小的逍遙派,當了一派掌門,我見他彆無所長,但卻比你年輕不少。”
薛聖“……”
薛聖道“非得要聊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