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姬無瑕見他這麼糾結,也就不勉強了,道“那行吧,等霍掌門你想起來了,咱倆再詳聊也不遲。”
說著她就起身,又道“一會兒就到飯點了,霍掌門一起去膳廳吃飯吧。”
霍逍道“你們先去,先去,我隨後就來。”
於是姬無瑕轉身就朝行淵快步走去,到他跟前就牽了他的手一道離去了。
等到了飯點,還不見霍逍到膳廳來,姬無瑕差人去請了好幾回,霍逍才不得不過來。
小童們都已經圍坐在桌邊,垂著雙腿,規規矩矩地等開飯了。
除了姬無瑕和行淵,陸杳蘇槐也在場,袁空青也安靜地坐在側座。
好像就等著他一個人。
姬無瑕道“霍掌門怎麼乾飯還不積極呢?”
霍逍笑道“哈哈哈,這裡的膳食太過豐盛,我這會兒都還不覺餓。”
姬無瑕道“多少得吃點吧。”
霍逍見少了薛聖,便問“薛大夫呢?”
姬無瑕道“他去芫華他們家的藥廬裡了,叫我們彆等他。”
等人都齊了,大家才開始用膳。
薛聖去藥庫裡耗了半日,下半日就去了芫華她爹的藥廬裡。
芫華她爹在蓬萊也算是醫術超群的大夫了,薛聖得知當初姬無瑕在蓬萊重傷就是他醫治的以後,對此人也相當感興趣,這才過去會一會。
結果兩人在藥爐裡又探討半日,等薛聖回來時天色已晚,大家都已經回院裡歇息了。
薛聖回到院裡時,見院裡燈還點得亮煌煌的。
霍逍那屋子門都沒關,敞開著,燈火溢到了院子裡。
薛聖走上幾步台階,探頭往門裡瞧了瞧,結果就看見霍逍正坐在桌邊,手裡拿著把蒲扇扇蚊子。
霍逍抬頭與薛聖四目相對,薛聖道“你這樣趕蚊子有什麼用,你得關門啊。”
霍逍道“你還曉得回來。”
這話讓薛聖聽著怪怪的,就好像他是個夜不歸宿的不顧家的男人似的,而霍逍就是個苦等男人回家的小媳婦似的。
薛聖哆道“我當然曉得回來,我住這裡,我不回來能到哪兒去?”
霍逍道“不是我說你,我是跟著你到蓬萊吃酒,結果你倒好,把我丟在這裡,你自個出去整日不見人。”
薛聖道“我又不是去玩的,我有正事。你在這裡有什麼不好,我藥穀的那幫崽子喜歡你,你也是個隨處都能待的人;再說了,這府裡的人個個都是好相處的,你是我幾十年的老友,他們又不會把你當外人。”
說著薛聖就睨他,又道“你在這裡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行淵和我徒兒他們虧待你了?”
霍逍道“這倒沒有。”
薛聖走進屋裡來,倒了杯水喝,道“那不就得了。”
霍逍唏噓道“老弟,你這幾十年都結交了些什麼朋友?”
薛聖道“我能有什麼朋友,無非就是藥穀裡的那兩個。我徒兒她大師父前不久走了,就剩下我和她三師父行淵。”
霍逍問“她大師父是何方神聖?”
薛聖看他一眼,道“也不怕告訴你,是淩霄。”
霍逍捂了捂額頭,果然都是一路神魔啊。
霍逍又問“那你可知她三師父是何方神聖?”
薛聖又看他一眼,古怪道“你莫非失憶了不成,當日就介紹了,不就是公子行淵。”
霍逍一見他形容,就曉得他仍是蒙在鼓裡的,便歎道“看樣子這幾十年,你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江湖上的事也漠不關心。”
薛聖道“我怎麼不關心,我也知道一些的好吧,行淵之名江湖上誰不知道,天下第一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