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後來,姬無瑕混混沌沌地想,還是杳兒說得對,這男女之事是一件情到濃時、自然而然的事。
因為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主動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行淵掐著腰,她也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彼此都很主動熱烈。
她碰到他的嘴唇,他亦在她唇瓣上輾轉廝磨,又循序漸進地來叩開她的齒關。
她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感受著他摟著她的手裡的力道和溫度,身子骨不爭氣地軟了又軟。
這是隻有在他身上才能體會到的感受。
最主要的是,她從來沒感受到過行淵的這般熱情,可此時此刻,她卻有種他恨不得將自己一口口吃了的感覺。
她心口膨脹極了,酥得沒邊兒。
姬無瑕碰到他的唇舌,整個人悸得發麻,她恍惚中也不知是哼了什麼,大約是哼出了聲,轉而眼前一轉,待她半瞠著眼簾一看時,頭頂是輕輕搖曳的紅色床帳,而她人已然躺在了喜床上。
她眼神動了動,方才見著行淵俯身撐在她上方。
她張口喘著氣,行淵抬起一隻手來,手指輕輕撫過她鬢角的一縷發絲,指背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儘管姬無瑕自詡以往從劉寡婦那裡積攢了不少經驗,可也是第一次見到行淵流露出這般讓她膽戰心驚的眼神。
他指腹碰到她的唇瓣,來回撫摸著,他眼神寸寸丈量,再不隱忍含蓄,而是赤裸裸的渴望,似在斟酌從何處下口把她吃了。
可她也想把他據為己有。
肖想了這麼多年,而今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他的指端沾染了她的唇紅,彆樣嬌豔,亦有她唇上的溫度。
反複摩挲著,姬無瑕下意識就張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尖。
行淵身量一頓。
姬無瑕瞧見他的眼神怪嚇人的,心裡一慫,就連忙鬆了,又討好地舔舔他的手指尖。
行淵將手指一抽出,轉而捏住她的下巴,便猛地欺上來吻住她。
那手掌穿過她的發絲,摘掉了她頭上繁重的鳳冠釵環,隨手就丟出了床帳外。
她洗頭青絲瞬時在枕畔散開來。
這吻比方才更激,吻得姬無瑕暈頭轉向的,隻覺自己化作一灘綿綿春水,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時至今日,他再也無需克製,她已名正言順是他的人。
姬無瑕耳根脖子一片濕熱,都是他在親吻。
她忍不住哼出聲,他也沒停,反而更步步緊上。
身上的嫁衣也不知是怎麼被挑落床頭的,與他的吉服纏在一起,跌在床外的腳踏上,紅豔豔一片,似花團錦簇,熱烈繁盛。
床帳裡隱約露出雪白的肌膚,被壓在男子身軀下麵。
情濃意動,呼吸裡都是纏綿悱惻。
她難耐地扭腰抬腿,緊緊糾纏著身上的人。
行淵早就到了失控的邊緣,怎禁得住如是勾纏,他一邊親著她,一邊身軀狠狠碾著她過於白皙的身子,將自己送了上去。
燙意燙出了她一身細汗,似回南的天,潮潮的,又軟綿綿的。
姬無瑕本以為像行淵這麼克製的人,新婚洞房夜的時候,少不了是要自己積極主動些的。
可她完全沒有想到,行淵比她想象中要乾柴丨烈火千百倍。
以至於,她都完全融化在他的熱情裡。
她迷著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就覺骨頭都酥透了。
這種情愫,個中滋味,比以往她熱衷的任何武功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