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如意雖然聽不全懂,但能感受到來自父親的那種妒意,他挪了挪身,在蘇槐的眼神注視下,漸漸就坐不住了,要下地去。
陸杳隻好放他下去,他自己歪歪扭扭地走到一邊去坐自己的小板凳。
陸杳沒好氣道“他這麼大了是多大?”
蘇槐道“他都一歲了。”
陸杳氣得冷笑,道“一歲了我還不能抱他了是嗎?”
蘇槐道“我的兒子要儘早學會獨立,有什麼問題嗎?你沒在的時候,他學會自己吃飯,學會自己哄自己睡覺,不也做得上好的?”
陸杳懶得跟他爭。
蘇槐還道“你有空就多管管我。”
陸杳道“他一歲都不用管,你幾歲?”
蘇槐道“他長大以後有他自己的日子,你是我妻子,你要跟我過一輩子,你不管我你還想管誰?”
陸杳爭是爭不贏他的。
雖然她這些天惦記著如意,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得把孩子抱在懷裡哄,她更不是個事事都慣著孩子的人,見如意自己坐得好好的,自己跟自己玩得高興,她也就沒多管他了。
否則,這狗男人看誰都不順眼,連親兒子都要不認了。
此前薛聖帶著小童們出穀,順道再去捎上老友霍逍。
霍逍得知薛聖來邀請他一道去京城時,本來不欲同往的,他自己在山上多舒坦,要是山上待夠了,就下山隨處去走走,多逍遙自在。
於是霍逍婉拒了薛聖,道“我這逍遙派雖是一個閒散門派,但門中偶爾也有些雜務,就不便與老弟一同前往了,老弟莫怪。”
薛聖問“你有什麼雜務?”
霍逍道“這不便細說。”
薛聖道“上回你跟我去蓬萊數月,你這門派裡沒你乾這些雜務,門派還解散了不成?”
霍逍道“這……上回不是老弟你情況特殊麼,你現在又沒事了。”
薛聖抖著胡子道“以往我沒出藥穀時,你我也是許多年沒往來聯係,現如今我出來多走動,你還不願意跟我往來了。
“你我都是半輩子已過的人了,以後見回麵就少一回,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霍逍道“老弟你看你,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薛聖道“你經常往外麵跑,一下山就是十天半個月的,走哪裡不是走?再說了,你要帶門中弟子,我這有一群根正苗紅的崽子,你不也是一樣的帶?”
霍逍總不能說,他是不想跟著這老弟一起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吧,指不定那袁家主這次又會去,到時候他夾在當中不是難做人嘛。
當然,薛聖也不會告訴霍逍,自己非得拉著他,一是有他夾在當中不那麼難為情,二是一群小童們路上有人看,一舉兩得。
否則就他自個兒載著小童們去京,一趟又得老幾歲。
反正霍逍顯年輕,再老幾歲也沒什麼。
最後霍逍是被薛聖生拉活拽地給弄下山的,薛聖還道“你今日要是不跟我去,我就叫我賢侄從京城派人來請你去,你選哪個?”
霍逍一臉滄桑道“我還是自己去吧。”
薛聖拍拍衣擺,道“這就對了。早這樣不就好了。”
於是霍逍跟著一道下了山,小童們整齊地往馬車裡一塞,和薛聖一起駕車往京城去。
馬車一到相府,相府管家出門迎接,小童們就一個接著一個麻溜地下車來,熟門熟路地往大門裡跑,興奮叫道“陸姑娘!姬大俠!”
陸杳和姬無瑕聞聲到廳門口一看,就見一個個歡脫如林中小鳥,從大門方向跑來。
仿佛他們一來,整個相府都跟著活潑生動了幾分。
花園裡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曬太陽打瞌睡的灰灰也精神了,爬起來抖抖渾身的毛,就往前院去。
小童們跟認親似的,將大人們挨個都叫一遍,許久不見,著實十分親熱。
將近一年的時間,他們也都躥了個個兒。
問起他們的學業,小童道“薛大夫送我們去鎮上的先生那裡讀書了。”
另一小童道“我們認的字更多了,都能讀完一整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