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等姬無瑕趕來,就看見她兒眠眠被人掛牆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彆的不談,先乾了再說。
她當即跟蘇槐疾風雷霆地鬥起來。
眠眠本來還蹬蹬腳,想著怎麼才能下地去,結果就看見她娘和如意爹爹打起來了,一時間哪還顧得上下地,瞪著一雙大眼睛,眼裡都在冒光,隨著兩人身形的移動,她目光也跟著移動,看都看不過來。
如意連忙到眠眠身邊來,劍錚把劍從牆上取下來,眠眠往下掉時如意就抱住她,問道“眠眠,你有被傷到嗎?”
眠眠這會兒注意力全在打架的兩個大人身上,毫無靈魂地喃喃應道“沒有啊。”
她一自由以後,嫌牆邊看不仔細,就跑近些去看。
她還一手指著,一邊回頭跟如意道“如意哥哥,你爹和我娘打得好凶啊。”
看她那表情聽她那語氣,哪裡有半分擔憂,全是隱隱的興奮刺激,就差直接說再打凶點,我愛看!
如意就淡定得多了。
畢竟他常年看他爹娘打架,打得比這更凶的都有,他都看出經驗來了。
每次他娘準備要揍他爹的時候,都會叫他把字帖拿出來臨摹臨摹,或者把昨天看的文章再背一遍。
不過他通常都是選擇臨摹字帖。
爹娘打得洶湧激烈,他一筆一劃端正而細致地練習著一撇一捺。
就連劍錚劍霜見了都不得不佩服。
以往這種時候,兩人都是有多遠滾多遠,有多快滾多快。
小主子倒好,狂風暴雨之下,他依然不動如山,氣定神閒地該讀書讀書該寫字寫字。
小主子都還在屋裡,劍錚劍霜也就不再像以往那般說溜就溜了。
他們看見,有時候主子夫人打架時,有東西不慎飛落到如意的書桌上,濺開了他硯池裡的墨。
那墨跡在桌麵灑開點點。
如意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筆在桌麵的墨跡上蘸了蘸,繼續書寫。
有時候他娘一邊打一邊還問他,昨天的功課溫習了嗎,他便一邊練字一邊背昨天的文章,不帶一絲停頓的。
劍錚劍霜覺得,單就是這份從小磨礪的心性,也絕非常人所能及;將來長大以後,定然出眾。
當然,也有嬤嬤難免有這樣那樣的擔憂。
比如相爺和夫人打架時,小公子就在屋裡瞧著,這會不會對他造成什麼陰影,不利於他的成長?
這還隻是比較隱晦的,其實說直白了點,就是小公子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將來會不會長歪?
畢竟小公子現在心性好極了,可不能影響到他。
孩子的習性都是從小養成的,嬤嬤還是希望能把對小公子的不利影響降到最低,後來便勸他道“相爺和夫人有時候意見不合,打打鬨鬨的,小公子要不還是出來吧。”
如意反過來安慰嬤嬤“沒事的,他們打他們的。”
嬤嬤道“相爺和夫人這樣相處,小公子會感到害怕嗎?”
如意搖搖頭,道“嬤嬤多慮了,我知道爹娘甚是恩愛。我娘不愛打,每次都是我爹要去惹她打。”
而且毫無懸念的,他爹最後都是被摁著揍的那個。
大概就是他娘說的,他爹三天不挨打就皮癢。
嬤嬤聞言,心生憐愛且又欣慰,這孩子也太懂事了。
嬤嬤很清楚自家相爺的性子,這世上也隻有夫人能管得住他。
府裡上下都覺得,如今相爺已然是收斂了不少,要是沒有夫人,隻怕他還要更瘋。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通透,怕不是來報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