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路上,廣寧侯難免問起傳令的將軍,道“可是相爺那邊出了什麼岔子?”
那將軍唏噓道“相爺夫人和公子不見了。”
廣寧侯愣了一愣,道“不見了?可是被蓬萊人擄去了?”
話一出口,自己又否認了去,道“不大可能。相爺夫人與蓬萊的攝政王有些淵源,攝政王不會對夫人不利。”
將軍道“可不是,攝政王派出了兵船幫忙四處尋找,攝政王妃也是親自參與,幫著找了十天半個月。”
廣寧侯道“相爺夫人非等閒之輩,理應無礙。”
將軍道“那確實,等相爺查到他們蹤跡時,得知那娘兒倆早就已經回大焲了。眼下相爺到處找妻兒,哪有心思再打蓬萊。”
廣寧侯道“蓬萊雖小國,卻也精乾。那攝政王不可小覷,早已料準我軍會從南淮攻入,且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我軍並不得利。”
將軍歎道“可不是,蓬萊海軍成熟,防禦極嚴,戰船壓根靠不了岸。”
廣寧侯道“可蓬萊海岸線長,真要是防禦起來,怕也是力不從心。隻不過此番相爺意不在登陸,隻是為了拖延住蓬萊軍精銳。”
將軍點點頭,道“也是。這次過去一趟,也稍摸清楚了些蓬萊的情況。”
這用兵打仗之人都知道,謀兵一事切不可操之過急,更何況還是謀人國,這必然是一個長遠的過程,不可能一朝一夕、打幾場仗就能夠謀得下來。
所以這次不行,就隻有等下次時機。
等南淮軍撤回到南淮後,大焲舉國上下都忙著找人。
這消息瞞不住,現在都曉得相爺妻兒跑了,相爺著急上火得連仗都無心打了。
一時間,朝廷各部和江湖勢力,都明裡暗裡出動,當然也是各懷心思。
有真心想幫相爺找到妻兒的,當然也有想將相爺妻兒除之而後快的,還有想拿相爺妻兒謀取更大利益、更多錢財的。
蘇槐從京都到了藥穀外麵的鎮子上,找到了鎮上學堂裡學習的小童們。
小童們十分震驚且高興,沒想到姑爺竟然來了。
蘇槐問起他們陸杳的下落,小童道“姑娘沒回來啊。”
蘇槐道“薛大夫呢?”
小童道“薛大夫在外麵遊曆去了,也沒有回來啊。”
為此,小童們還帶著蘇槐回藥穀去確認一遍,藥穀裡確實除了他們以外再無旁人。
劍錚劍霜跟著主子一路快馬加鞭、日夜趕路,除了主子吩咐以外,他倆是一言不敢多發。
主子找不到夫人和公子,隨時都有可能發瘋。
像之前在蓬萊海上的時候,辦不好事、亂說話的人,沒少被主子丟海裡喂魚去。
這下好了,夫人既不在家又不在藥穀,主子要上哪兒去找?
夫人行蹤本就難以捉摸,小公子還隨時可以變幻麵容,一旦讓他們回歸江湖,再想找到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出了藥穀,重新回到鎮上,蘇槐還住以往住過的那家客棧。
客棧掌櫃的也還識得他們,曉得這主仆難纏得很,也不敢得罪,好酒好菜備好上房招待便是。
在客棧裡休息一晚,翌日一早,蘇槐吩咐道“出發去樂山。”
劍錚劍霜頓時反應過來,精神一振,道“屬下這就去準備。”
對,小公子馬上要到了去樂山的年紀,夫人極有可能是送小公子去了樂山。
彼時,陸杳和如意正在一間客棧裡的大堂靠窗位置用飯。
簡單隨意的粗茶淡飯,搭配兩樣小菜,雖然如意舉止慢條斯理,但他那認真且滿足的形容,讓人仿佛以為他在品嘗什麼珍饈美味。
堂上還有其他的食客,從四麵八方來的,其中不乏有市井江湖之人。
他們湊在一起不免就會談論起時下最熱議的話題,無非就是當朝相爺的妻兒跑了,現在朝廷以及各地官府都在搜尋其下落。
江湖中人,誰要是發現相爺妻兒蹤跡的,也會重重有賞。
並且各城發放的官榜上,都畫有相爺妻兒的畫像。
說到此處時,便有江湖人士詢問道“哪位兄台可見過相爺妻兒的畫像,是何模樣?”
另一江湖人答道“這有何難,我將才從榜台那邊路過,正好見有張貼的,便取了一張來,給諸位一觀便是。”
說著便從懷中取出畫像來,展開在桌上。
其他人便湊過來看兩眼。
有人瞅了兩眼後,呲道“兄台,你確定你是在官府榜台上揭的榜嗎?我才從隔壁鎮上來,你這畫上的,怎麼跟我在隔壁鎮上官府榜台揭的畫像怎麼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