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眠眠對磨劍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就盼著把自己的劍磨得像劍錚劍霜的劍一樣快。
於是她白天磨,晚上磨,睡不著覺的時候也爬起來磨。
但她不能吵到如意哥哥和師父睡覺,她就把劍拿到外院磨。
有時候劍錚劍霜正睡著,突然聽到磨刀霍霍聲,開門一看,就看見月光下,眠眠蹲成一團,穿著個寢衣,披頭散發,正嘿咻來回地磨劍。
磨一會兒,把劍舉起來手指刮刮劍口看看有沒有變鋒利,再磨一會兒再舉起來刮一刮。
劍錚劍霜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莫名有種“磨刀霍霍向豬羊”之感,而他倆就是待宰的豬羊。
以至於後來,兩人都被著磨劍聲給整得精神衰弱了。
有時候夢裡也聽見磨劍聲,有個魔頭磨快了劍,就一臉狂笑地朝他倆揮劍砍來。
一劍下來,劍錚看見自己的頭都滾地上了。
劍霜則夢見自己的胳膊腿兒都掉地上了。
兩人驚醒來,一聽,果然眠眠又在磨劍了。
再後來,劍錚劍霜就告訴她,急於求成是不行的,磨劍是行慢工夫,並不是白天磨晚上磨就能把它磨快,而是要認真磨。
所謂十年磨一劍,正是這個道理。
眠眠便問“我要磨十年才能夠磨得好它嗎?”
劍錚道“等十年以後,約摸正是你長大涉入江湖的時候,時間正正好。”
是夜,眠眠正睡著,這麼久以來,她出門在外也練就了一些機警,聽到隔壁屋裡有動靜,她就醒了過來。
隔壁是如意的房間,是不是如意哥哥那裡遭賊了?
眠眠當即從床上爬起來,抓著自己的劍就往門外衝。
到了隔壁門前,她貼著房門一聽,果真是有動靜。
於是她當即拿劍撥開門閂,往裡一瞧,果真是有道黑影在如意屋子裡,並且和如意已經打起來了。
那黑影和如意相比,高大得多了。
如意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他就像貓逗耗子一般跟如意交手。
眠眠一看,哪還得了,當即提劍就衝了過去。
如意低呼一聲“眠眠!”
話音兒一落,他便被黑影一掌推開。
而眠眠的劍還沒沾著那道黑影,突然他側身一手伸來。
如意又喚道“爹!”
他生怕那手要是不留情麵,恐怕眠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誠然,眠眠都還沒看清眼前,就覺自己身體一輕,她再想往前衝時,使勁邁了邁腿發現衝不動了。
眠眠低頭一看,才見自己已經雙腳離地,被人一手給拎著胸口提起來了。
她順著那隻手往前看去,腦子裡後知後覺地反應了一下如意對他的稱呼,而那側身的黑影也緩緩回頭,一大一小兩人大眼瞪小眼。
蘇槐道“你拿我給你的劍指著我,怎麼想的?信不信我丟你出去?”
眠眠眨了眨眼,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頓時喜從心來,小圓臉上儘是興高采烈,道“姨父舅舅!”
眠眠整個人掛在他手上手舞足蹈,但蘇槐就是拎著她不鬆。
她生怕蘇槐沒能認出她來,連忙一手撥了撥淩亂披散的頭發,道“姨父舅舅,是我,我是眠眠啊!”
蘇槐看了她片刻,道“你剛剛是不是想拿劍砍我?”
眠眠道“沒有啊。”
蘇槐道“上一個拿劍砍我的人已經去投胎了。”
眠眠絲毫不被他恐嚇威懾,笑得兩眼發亮,道“姨父舅舅,你有沒有想我啊?”
蘇槐見她這不知無畏的模樣,還是又將她放了下來。
他一身黑衣,形同鬼魅,身上攜著些許風塵夜霜,但形容依然是又煞又美的。
眠眠問“姨父舅舅,你吃了嗎?”
蘇槐道“我沒吃你給我做飯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