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蘇槐手上身上都是硝火氣味,眠眠小臉臟臟的,頭發也有點亂了,蓬蓬鬆鬆的,還綴著片片鞭炮紙。
眠眠就跟著蘇槐回院裡去洗洗。
回院的路上,蘇槐對眠眠道“鞭炮是你自己玩的,荷包是你自己炸的,不要扯上我,知道嗎?”
眠眠問“為什麼啊?”
蘇槐道“江湖規矩,知道太多死得更快,凡事少問幾個為什麼。”
眠眠一聽,一副受教的樣子,點點頭懵懵懂懂道“原來江湖上竟還有這樣的規矩。”
回到後院裡,蘇槐叫嬤嬤去打熱水來洗臉洗手。
陸杳一出房門,就看見眠眠小臉花花的,頭發亂亂的,手上還黑黑的,就連腰上掛著的荷包也是破破的,就問“這又是去玩了什麼了?”
眠眠就如實回答“我玩了幾個鞭炮。”
然後又記得蘇槐的叮囑,又補充道“陸姨姨,鞭炮是我自己玩的,我的荷包也是我自己炸的,我是不會扯上姨父舅舅的。”
陸杳黑了黑臉,看向蘇槐,問眠眠道“是你舅舅這麼跟你說的嗎?”
眠眠仰頭看了看蘇槐,眼神詢問我該怎麼回答呢?
蘇槐也看著眠眠你腦子長來乾什麼的?光是吃飯的嗎?
眠眠看看陸杳,又看看蘇槐陸姨姨在看你。
蘇槐我不瞎。
眠眠眨眨眼那我到底應該怎麼回答啊?
蘇槐這還要我教你嗎,動動腦子。
眠眠你是說今天天氣很好嗎?可是現在我們不是在討論天氣啊。
很顯然的,舅甥倆的眼神不在一個頻率上,蘇槐興許能看懂眠眠的疑惑,但眠眠想看懂蘇槐卻十分吃力,隻覺得舅舅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她無疑是在對牛彈琴、雞同鴨講。
三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眼神流轉了片刻。
陸杳將兩人看在眼裡,也不拆穿,她倒要看看這狗男人是怎麼忽悠眠眠的。
隻見眠眠撓撓頭,就道“陸姨姨,今天的天氣可真好。”
陸杳道“嗯,天氣確實不錯,我們回到方才的問題,是你舅舅那麼跟你說的嗎?”
眠眠一副了然的神態道“江湖規矩,凡事要少問。因為知道得多就會死得快。”
陸杳道“這也是你舅舅說的?”
陸杳看著蘇槐,又問道“眠眠,他拿鞭炮炸了你嗎?還炸壞了你的荷包是不是?”
眠眠嘴上還是堅持“我是不會扯上姨父舅舅的。”
儘管如此,但蘇槐還是不可避免地挨了頓罵。
陸杳沒好氣道“你多大的人了,你還玩鞭炮?你玩也就罷了,你還把她炸成這樣?你還炸爛她的荷包?”
蘇槐道“她說了是我炸爛的嗎?她說了是她自己炸的。”
陸杳冷笑道“你當我瞎嗎?”
蘇槐道“那你看見我炸了嗎?”
陸杳道“她自己會炸自己荷包?”
蘇槐道“她那荷包裝多了鞭炮,總有會走火的時候。”
要不是顧及著有眠眠在,得考慮一下影響,陸杳順起廊邊澆水用的長柄竹勺就會給這狗幾勺。
蘇槐見陸杳來氣,便又道“不就是個荷包,回頭叫嬤嬤重新給她做一個便是。”
眠眠就道“姨父舅舅答應我了,要讓嬤嬤也在荷包上繡一個小腦虎。”
陸杳瞪蘇槐一眼,蘇槐對眠眠道“你可以不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