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蘇槐將嘉俊撥給如意,正式做為如意的隨身侍從。
這些年蘇槐把嘉俊丟軍營裡,都是在軍營裡由將軍們一手訓練的。
嘉俊自己大抵也知道,相爺做這樣的安排,一來是他的造化,二來必是有責任降於他。
所以這些年他勤學苦練,絲毫不敢懈怠。
他要是不努力,便達不到相爺要求,也走不到今天,更無法留在小公子身邊。
而今,嘉俊已是少年模樣。
他比如意大幾歲,個子也竄得快,且長得結實,濃眉大眼,舉止乾練穩重。
如意自小與他作伴,兩人十分熟悉,隻不過熟悉中又帶著身份有彆,嘉俊甚有分寸;而如意待他卻非常和氣,如待家人一般。
府裡誰人不知,如意小公子性情溫柔極了,對誰都是隨和的,就連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從來沒發過脾氣,也沒有過一句重語。
但越是這般,府裡上下就越是謹守本分,不敢逾矩。
官員家中有宴,如意去赴宴時,就帶著嘉俊。
嘉俊駕車嫻熟,一邊驅馬一邊與如意講說要去的這府邸的情況,以及官員在朝中的地位和形勢。
但凡是朝中人,嘉俊無有不知的。
因而如意從他這裡了解,最為方便快捷。
如意乘車出行,看似輕車從簡,可前後都有相府的暗衛隨行護送。
說不定街邊上擺攤的,巷子裡挑貨的,鋪子門前賺個吆喝的,以及來來往往的行人,前一刻還各忙各的,後一刻,若遇情況,立馬就能掏出藏身武器,上前護相府車駕。
剛開始如意乘車上街時,遇到過兩次行刺,可刺客連如意的馬車都沒能靠近,要麼全部被滅,要麼剩下些個殘兵敗將見勢撤逃。
可京都城中隨處都有鐵甲士兵巡邏,哪裡有動靜他們都能第一時間趕過來,迅速封鎖各個街頭巷口,關閉城門。
因而那些刺客來的時候容易,但要想全身而退卻是很難。
如此失敗過兩次後,刺客們就收斂謹慎了,不再在大街上就貿然動手。
等如意到了官員府邸裡,府中宴會上人多眼雜,刺客混入其中再行刺殺,到時候再趁亂逃脫,就顯得容易得多。
至少沒有滿大街的鐵甲士兵追蹤,那些相府的暗衛也不可能全部隱藏到官員府邸中來。
這日,某個官員府中辦壽宴,如意去送賀禮,主家請他進去喝杯茶水,如意也甚是脾氣溫和地應了。
自打如意回京來以後,朝中官員們都明裡暗裡地打聽著,聽說相府公子性情全然不似相爺,是個十分溫和好相與的人,沒有架子,也不斤斤計較,更不會刁鑽為難旁人。
官員及官眷們都覺得不靠譜,可真等見了如意以後,才發現傳言果真不假。
他不僅性情好,模樣隨著他長開,更是一日勝過一日。
那唇紅齒白,雙眉含春山、眸裡落星月,輪廓模子無可挑剔,眼下都這般潤玉無瑕,待長大以後,更還得了。
前來赴宴的官眷們,誰家夫人見了這模子不動點心思的。
相爺就已那般容色,他的兒子將來風華神姿恐怕有增無減。
不管是人才還是家世,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家中有小女的官家夫人們難免想,若是能與這樣的人結親,那無疑是萬裡挑一的姻緣。
可相府家的親事,放眼朝野,又有誰人敢攀,也就隻有心裡想想便罷了。
除非是相爺家的公子自己瞧上了哪家的小姐,這事可能還有戲。
說來,如意到彆家府宴上,與他年紀相差不大的那些小姐們也都跟隨著自家主母夫人一道前來,小姐們見了他,也無不是心中歡喜的。
當日他著一身錦藍色衣衫,挽著發髻,極是雅致整潔,他應邀到花園去喝兩杯茶,一到花園裡,便引來了小姐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