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將徐鬆等一眾官員叫到麵前商量。
眾人和顧修安一樣,聽聞治水不止可以采用淤堵,而是可以采用疏通的方式,個個都震驚得不行。
但回過神來,卻覺得被打開了新思路,此法可行。
徐鬆連忙道,“若真的要執行此法,還需要從長計議,臣這就去飛鴿傳書一封求聖上批示。”
顧修安點了點頭。
皇上最近一直醉心丹藥,請了許多的道士去宮中給他做丹藥,盼望著能一展雄風。
估計得到快報之後,看都不會看,就會點上朱批同意。
這樣也好,省了一番折騰。
倒是徐鬆知道這事是顧修安身邊的那個小童提出來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神色。
那唇紅齒白的小童竟然如此厲害?
他忽然對陸霜霜來了興趣。
接下來的幾日,眾人緊趕慢趕,總算是抵達了通州。
一路上,陸霜霜見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地,心有不忍。
“天災無情,這群百姓實在是太可憐了。”
顧修安摟住陸霜霜的肩膀,安慰道,
“若是你的主意能成,那便是救萬民於水火了。”
這主意是陸霜霜想出來的,顧修安堂堂一個大男人,當然不會居功,是以也沒有瞞著眾人。
不過,後續如何完善操作都是顧修安想的,陸霜霜隻是給了一個點子。
經過幾天的勘察,又到了通州境內,聯合當地的官員一同去河道兩岸查看,這才最終確定。
開渠泄洪是可行的。
這兩日相處下來,徐鬆的眼睛落在陸霜霜身上就沒移開過。
心裡想著那日在馬車下摸到的奇異觸感,又感歎著這小童當真是有才。
一日在席間,他忍不住道,
“王爺,下官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王爺能否應予。”
“什麼要求?”
徐鬆是能臣,對待他,顧修安的態度算溫和的。
然後下一秒,顧修安卻被徐鬆的話氣得眼神冷冽,
“臣很喜歡您身邊的小陸子,能不能將他讓給下官,或者他的賣身契是多少,下官將他給買下來。”
在邊上布菜的陸霜霜嚇得差點將碗砸碎。
徐大人啊徐大人,您可真會害我,王爺可是個醋壇子啊。
果然,下一秒鐘,顧修安再說出來的話,簡直能把人給凍死。
“你喜歡本王身邊的小童,本王怎麼不知道徐大人還有斷袖之癖?”
徐鬆麵皮薄,漲紅了臉,“下官,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隻是覺得小陸子挺有趣的,而且也很聰明,所以……”
說到後麵,他連忙閉上嘴,再說下去,他擔心顧修安的眼神能把自己殺死。
同時心裡麵也有些不解。
他知道顧修安有個小童叫做硯台,是一貫伺候他的。
眼下這個小陸子應該是府中隨便挑的,來跟著賑災,看王爺平日裡的模樣,對小陸子也不十分滿意。
怎麼自己開口討要,反倒惹得他大怒。
眼見顧修安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徐鬆也有些擰了,
“王爺,不如問問小陸子的意見,說不定他願意跟著本官呢?”
“哦,是嗎?”
顧修安似笑非笑,微笑的眼眸看向陸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