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讀物之時戒!
虞敏澤簽完字後,那個女人把文件拿了回去,慕容宇看都沒看一眼就讓她放進了公文包。慕容宇心想雖然今晚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執行,不過總算有些收獲,至少和虞江承攀上關係,這正是他們慕容家所需要的。
原來上次慕容旌德和他的太爺爺慕容軒一路追蹤虞江承到家後,在回去的途中,慕容旌德提議將虞江承拜為上賓,因為他覺得慕容家這些年一直被打壓,主要是因為家族裡隻有兩名修真者,也就是慕容軒和慕容旌德,這才會讓其他三個世家有機可乘。世家與世家之間的競爭,除了明上的商業競爭,其實絕大部分的收入還是黑道的生意,黑道上的生意完全是看誰的拳頭硬,誰的地盤多,誰說了算了。他的提議得到了慕容軒的讚同。所以回去後,他們就開了一次家族會議,把這個計劃宣布給了家族的成員,這也就是為什麼慕容宇會對虞江承這麼客氣的原因了。
他們正愁著怎麼接近虞江承,這下可好,虞敏澤的盛雅集團和慕容家有了生意的往來,自然和虞江承的接觸機會就會多了,到時候再施點小恩小惠,就不愁虞江承會不答應了。其實虞江承也很想和慕容家攀上關係,這才會答應簽這份合同。
事也談完了,兩家的關係也在交談中慢慢地拉近了。
結束晚餐後,虞江承的父母借故說吃得太撐要出去走一走,消化消化,其實是留給慕容宇和虞江承單獨相處的時間。
慕容宇見虞江承的父母走後,也支開了身旁的女人,對著虞江承問道“虞兄,不知道你對我們慕容家了解多少?”他心想虞江承的家庭應該隻是普通家庭,至於為什麼他會是修真者,這就無從得知了,或許他背後有什麼高人在指點。當時虞江承敢和慕容旌德交手,應該是不認識慕容旌德,不然下手也不會那麼重,把慕容旌德的手腕肌腱都打傷了,好在太爺爺慕容軒的醫治,才沒落下病根。畢竟慕容旌德是慕容家的下一任族長,即便是其他三大世家也會留點情麵,不至於會重傷慕容旌德。虞江承應該對四大世家是不了解的。
果然,虞江承喝著眼前的熱茶含糊地說道“慕容兄,真不好意思,我隻知道你們慕容家很厲害,黑白兩道通吃,至於其他的,還真不清楚。”
慕容宇說道“虞兄,你說的沒錯,我們慕容家主要經營木材生意,整個z市的木材生意有八成都是來自我們慕容家。當然,我們也有道上的生意,整個z市121家娛樂會所有10家是我們慕容家的,再加上場、酒吧,一年當當是稅收就有好幾億。”他有意向虞江承拋出橄欖枝,自然是要吹噓下自己家族的強大。
虞江承心想,121家娛樂會所才占10家,這也太少了。一年稅收好幾億,那一年的營業額也有幾十億了,一年的收入還真是不少。他對於市場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木材的利潤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一年撐死利潤也就一、兩億,那麼大部分的收入就是來自灰色地帶了。這道上的生意可真賺錢,自己還天真地想做正當生意,看來是走錯方向了。不過轉念又想,道上的生意可不好做,且不說自己的能力平平,就算是武功蓋世,想要在道上混出點名堂,也是很難,畢竟這不是一個人所能夠決定的。就像當時國,占有了整個歐亞大陸,但是版圖再大又怎樣?沒人來管理,還不是很快被奪了回去。他感慨地說道“原來慕容家這麼龐大。不知慕容兄在家族是裡做什麼生意的。是白道生意還是黑道生意”
慕容宇有些得意地笑道“家裡的木材生意基本上是我在打理。”
虞江承敬佩地說道“難怪了,我看慕容兄一表人才,人長得帥氣,談起業務也是輕車熟路,原來慕容兄是家裡的執事啊。”
慕容宇搖頭笑道“虞兄,你這就錯了,我大哥慕容旌德才是家裡的執事,而我隻是幫他照顧木材的生意,當然,我大哥的本事是很讓我信服的。”看樣子慕容宇和慕容旌德的關係相當融洽,很多時候家族都是因為兄弟間的爭奪而沒落的,至少在慕容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虞江承很不客氣地說道“慕容兄謙虛了,小弟倒是很佩服慕容兄的本事,小弟也開了家公司,到時候還要向慕容兄請教呢。”
慕容宇說道“虞兄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也就滋長虞兄十幾歲,看虞兄年紀輕輕就功夫了得,而看看我自己,連個小混混都打不過,我看我是活在狗身上一樣。”慕容宇雖然在做生意上是個老手,但是卻一點都不會武功。他原本想現在都是熱兵器時代了,出門帶一把手槍就可以防身了,何必要去費力學武功呢,現在想想也是後悔了。
虞江承一溜拍馬道“哪能呢,小弟也就是個武夫,哪像慕容兄一般能夠在商道打下一片江山。而且,慕容兄駕馭女人的本事,也讓小弟羨慕不已啊。”他指的是慕容宇能夠一下駕馭兩個女人的手段,而且,他看這兩個女人相處也是十分融洽,一點都不會爭風吃醋。
慕容宇直接說道“虞兄要是看得上眼,喜歡哪個,隨便挑。如果不滿意,兄弟我這裡還有很多這樣的,隻要虞兄高興,兄弟我就高興。”對於慕容宇來說,女人不過是一件商品,能夠用女人來換取利益,那也是很劃算的。當然,他的這些女人都不是他名門正娶的妻子,彆看他身邊有這麼多女人,可是,他到現在還是單身呢。
虞江承心想人都給你玩過了,還拿來送人,臉皮實在是太厚了。忙說道“慕容兄一定是喝多了,都講糊話了。都說了,朋友妻,不可欺,小弟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慕容宇忙說道“是兄弟我興起,說了句傻話,虞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可不想在對方的麵前留下不良的汙點。
虞江承客氣地回道“隨口才是見真情,慕容兄如此這般豁達,肯定是把小弟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小弟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哪會怪罪。”
慕容宇有些輕飄起來,說道“虞兄在兄弟心中的地位那真不是一般地高,兄弟我恨不得立馬跟你結拜為兄弟呢。”
虞江承要的就是這句話,故意推脫道“慕容兄,小弟也有此意,就怕小弟我配不上哩。”
慕容宇趕緊說道“虞兄太過謙了,你說難得遇到個知己,誌同道合的,就這麼吃一頓飯就各奔東西,是不是太傷老天爺的心了。大丈夫在世上就該圖個率性,那才不枉在世上走一遭。兄弟我有這個意思,虞兄也有這個意思,那不是一拍即合,還墨跡個什麼勁?”
虞江承見慕容宇是真心想和自己結拜,看他對自己人是相當地客氣,人也很正派,而自己也有這個想法,於是他讚同道“承蒙大哥看得起,如果小弟再推脫,就有點不見人情了。算小弟高攀了,認了你這個大哥。”
慕容宇心想這趟總算是沒白來,回去後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哥,他肯定要高興壞了。他是越看虞江承是越順眼,不禁叫道“好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慕容家就是你的第二個家。這是大哥的名片,改天有空一定要來天鴻集團坐坐。”說話間他把一張金製的名片遞了過去,虞江承接過後摸著金邊心想這不會是真的用金子做的吧。其實他想的沒錯,這確實是用黃金鑲製而成的,隻有慕容宇最高級彆的貴賓和朋友才能拿到他這樣的名片。
“這不會是真金做的吧?”虞江承對於朋友之間是有話就說,從來都不會含糊,這也顯得他是一個直爽的人。
慕容宇不經大笑一聲,嚇得虞江承心臟差點跳了出來,虞江承心想不會這個剛認的大哥發羊癲瘋了吧。慕容宇卻說道“兄弟可真幽默,這確實是真金做的,一張名片可值兩千多。”
虞江承仔細欣賞了一遍,說道“這麼值錢?改天小弟落魄了,這張名片還能換一頓飯吃。挺好,挺好,改天我也做一些,無聊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炫富一下。”這是虞江承的趣話,慕容宇自然不會往心裡去,風趣地說道“何止一頓飯,憑大哥我在社會中的地位,值兩頓飯,不三頓飯還是有的。”
兩個人互相調侃了一番之後,慕容宇借由公司有事的理由就先行回去了,其實他是早就等不及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慕容信了。臨走之前還把隨身掛脖子上的玉佩摘下來送給了虞江承,虞江承百般推脫之後,見他意誌那麼堅定,最終欣然收下了。
慕容宇走後沒多久,虞江承的父母從外麵走了進來,虞敏澤見慕容宇沒有打聲招呼就走了,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不過這也是見怪不怪的事了,他問道“慕容宇後來跟你又聊了什麼?”
虞江承說道“其實也沒講什麼,就是慕容宇把慕容家的家境說了下,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看重我的樣子,我還和慕容宇結拜為兄弟了,你看,他還送了個玉佩。”說著就把玉佩拿出來在虞敏澤的麵前晃了晃。
虞敏澤這時也不知說什麼了,他是打心底裡高興,任誰不想和強大的世家攀上關係呢?他說道“那就好,那就好,看來我家的江承可是要光宗耀祖了。”虞敏澤從小就出生在貧窮的漁村,上一輩人都是靠打漁為生的,很難有出頭之日。雖然自己創辦了公司,他知道,這也是小打小鬨,但是虞江承就不一樣了,慕容家是千年世家,能夠和慕容家攀上關係,絕對是質一般的飛躍。
虞敏澤接著說道“好了,今天多虧了江承,我們才有驚無險。都8點了,我們回去吧。”
沒想到他剛說完,手機就響了,竟然是慕容宇打來的。原來慕容宇是得意忘形過了頭,把虞敏澤給忘記了,在回去的路上才想起來。畢竟他現在和虞江承是結拜兄弟了,那虞江承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義父,出於禮貌,他還是應該回個電話,道個不辭而彆的歉的。
虞敏澤掛完電話,笑道“這小子竟然還記得我,給我回了個電話。”對於剛才慕容宇不辭而彆的不禮貌做法,一通電話,就讓他釋懷了。
打了輛出租車,到了家門口,虞江承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在那裡徘徊,和父母說了聲,就跑了過去。
“雅靜,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不是有手機嗎?來之前怎麼不先打個電話。冷嗎?來我家坐一坐吧。”虞江承給店裡的每一個人都配了手機,這樣也方便聯係,不然就像上次店裡出了事想找到自己都很難了。
陳雅靜搖了搖她那可愛的小腦袋,緊張地說道“剛才給你打過電話了,看你沒接,就隻好來你家找你了。沒想到你也不在家,又怕走了你會回來,錯過了,就在這裡等你回來了。我們可以去彆的地方坐一下嗎,我有話想跟你單獨說說。”
虞江承摸出手機,打開一看,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除了陳雅靜的,還有幾個是鄭可仕他們打來的。可能是剛才和慕容宇談話的時候,手機靜音沒有聽到。他溫柔地說道“我可憐的小寶貝,一定凍到了,剛才我在跟客戶談生意,所以沒有聽到,很抱歉。既然你不想去我家,那就去離這裡不遠的茶座吧。”陳雅靜稍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不一會兒,兩個人來到了茶座,虞江承專門訂了個包廂,點了壺上等的普洱,裝模作樣地玩起了茶道,說實話,虞江承對於茶道也隻是略知一二,他隻知道第一壺茶不能喝,第二、三壺茶是最好喝的,當然,想讓他玩出個什麼門道來,就有些為難了。很快他砌上了第二壺茶,第一杯倒給了陳雅靜,說道“先喝杯熱茶吧,下次不要這麼傻了,凍到了該怎麼辦呢,我可是要心疼死的。”
陳雅靜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走投無路才來找你的,也隻有你能夠幫我了。”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虞江承哪裡忍心見得女人在自己麵前落淚,慌忙將她摟入懷裡,溫柔地說道“不要哭,哭起來小臉兒可就不漂亮了。你說吧,隻要老公我能幫上忙的,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這話他說的很是正氣凜然,就和真的似得。
陳雅靜被他的話給逗樂了,眼中含淚地笑了笑說道“我哪舍得讓你受罪呢!其實,我是想找你借錢的。不過你放心,這錢我一定會慢慢還給你的。”女人如果認定一個男人的話,那麼都是死心塌地的。
虞江承沒有想到,陳雅靜竟然找他是為了借錢的事,如果隻是小錢,她也不至於冒著風寒在家樓下等自己了。不過他也想不出什麼原因,索性就問道“怎麼突然提這個?是生活費不夠花嘛?需要多少,你說一聲就是了,這還借不借,還不還的,多見外是吧。”
陳雅靜沉默了半天,鼓起勇氣說道“江承,我想借六十萬。你爸爸能夠拿出那麼多錢給你辦公司,我想,這六十萬對於叔叔來說肯定也不是難事。”陳雅靜以為虞江承買店麵開公司的錢是他父親給的,任誰也不會去聯想一個高中生能夠靠自己賺那麼多錢的。
虞江承的銀行卡裡是有一百多萬,而且陳雅靜如果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他絕對是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給她的,他問道“這錢說多也多,說不多也不多,不過這麼多錢你是拿去做什麼?小女孩子家家不會已經想到搗騰房子了吧?”
陳雅靜本來不想跟外人說起自己家裡的事,但她心想虞江承是自己的男朋友,應該也算是家裡人了吧。緩緩說道“我媽媽在我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我爸爸是一個人將我帶大的。昨天他人不舒服,我陪他去醫院做了體檢,醫生說我爸這病幸虧發現的早,不然等晚期擴散了就但是,醫生說了,看這病至少要六十萬,以後還要調理,不能再去工作了。我媽媽走的早,我不想我爸爸也這樣離我而去,江承,我求求你了,你和叔叔說一聲,讓他借我錢可以嗎?真不行,我把自己住的這套房子也抵押給叔叔。”說著說著,眼淚如梨花帶雨般沿著臉頰滑落下來,模樣惹得虞江承一陣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