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齊七大罪師兄後,召喚小師妹!!
暴怒的這番話其實有試探之意,軒轅劍和九州鼎這等至高之物的消息,哪怕師門關係再好,也不該如此往外說。
他說無非就是以下兩點原因。
一是試探二人態度,但凡貪婪和菩然表現出一絲垂涎或者其他不該出現的表情,保不準暴怒日後會采取什麼強製措施。
現在他的心足夠狠,完全是命運的賭徒,自己都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更彆說涉及到至關利益,他什麼人都可以鏟除。
在場的也都是聰明人,所以貪婪第一時間說沒興趣,迅速撇清關係。
而菩然說出願意助他一臂之力這種話,也是經過一番考慮。
九州鼎這樣的至寶,一出天下必亂,不如將它交給有能力鎮壓大亂之人保管,也就是暴怒。
赤昭帝俯瞰三國,這件寶物落到旁人手裡,定是腥風血雨搶奪不斷,可一旦落入暴怒手裡,何人敢造次?
所以菩然即刻思考出最佳的答案,交由暴怒保管這些至寶。
你要問她為何自己不要?
因為她嫌麻煩。
是閒雲野鶴的生活不好了嗎?
好吧,雖說自己也不算閒,但絕對不想更忙了。
暴怒閱人無數,自然能看出二人的心底所想,這才快意大笑。
於是就有了第二點。
他想要尋找助力。
貪婪的情報閣不容小覷,菩然的實力對他可是如有神助,現在都表明立場令他寬心,那他自然高興啊。
短短的幾句對話實則包含了說不儘的考量和謀略,這車裡坐的,可沒一個傻的。
正因為他們都是聰明人,很多話都不挑開說,最大的利益衝突從不搬上台麵,所以一行人才能打打鬨鬨融洽自在。
背地裡誰不提防彼此呢?
特彆是提防暴怒。
大師兄平日雖爽朗,看起來挺好說話,但他恰恰是宗門最可怕的定時炸彈。
他是帝王,常人無法比擬的鐵血和野心,手下有一整個富饒強大的帝國做支撐,所站之處是頂峰,那麼自然隻會看見更高更廣闊,更加絕勝的風景。
為此他所行的每一步,絕不允許出現阻礙者。
得到答案後車內的氣氛又變得歡快起來,暴怒好心情的給菩然投喂,撚著糕點遞到她嘴邊,她一咬忽然蹙眉“哎”了一聲。
貪婪的手掌將清茶一推,眼睛卻是看向彆處。
彆扭小孩以為她噎到了,默默關心的送上茶水,菩然沒瞧到他的小動作,隻是猛的撩開車簾,眼睛往外瞧了又瞧,後方隻有一輛馬車悠悠相隨。
菩然虎軀一震“師父不在我們車上,是不是在後麵四師兄的車上?”
暴怒食指抵著下巴,沉思“……好像沒有。”
貪婪又將茶水往她麵前推了推。
她錯愕“走前你們沒人叫他?”
暴怒無辜攤手“你才是他乖徒,都以為你叫過了。”
“……”
把師父老人家完全遺忘了這種話自然說不出口,她放下車簾安安靜靜的坐好,端起瓷杯,好茶慢品。
嘬了一小口,貪婪的眉毛這才鬆開。
“來翻花繩嗎?”
少年修長的十指纏上紅線,白玉剔透的指尖在燭火下泛著瑩潤光澤。
印象裡他總是一個人纏著紅線,手指翻飛間編織出一個又一個的繁複圖案。
或許是從小接觸傀儡線的原因,這紅線在他手裡也聽話極了,繞成什麼樣都可以,蝴蝶、兔子、高樓……栩栩如生。
這好像是第一次,他舉著手臂,將指尖紅線遞到彆人的眼前,碎發遮蓋眉眼,鴉羽長睫垂出漂亮的弧度,聲線有些乾巴巴的在問來翻花繩嗎?
菩然放下水杯“現在不是玩這種東西的時候吧,師父還在林府,要是他一覺醒來發現沒有人了,這不太好吧。”
暴怒“……”
那你手指往人家花繩上湊什麼湊呢。
她一接,原本漂亮的圖案瞬間散亂的不成樣子,小石頭沒翻過花繩,鬱悶的身子一挪,躲拐角和貪婪腦袋貼一塊去了。
“我以前就想問了,你是怎麼翻的,特彆是那隻蝴蝶,我也想學。”
貪婪低頭,認真的將她手指上散亂的紅線抽離,纏在自己手上,指尖跳躍像在翩翩起舞,很快蝴蝶成型,菩然眼裡噌的一亮。
“就是這個!”
“我教你?”
“不收費吧?六師兄你是知道的,我沒錢。”
貪婪差點笑出聲,哼了哼,嘟囔“都送你錢莊了,以後還會問你要錢麼。”
他倆年紀本就相仿,現在又手指碰手指,少女動作雖笨拙卻專心致誌,少年手把手教的認真仔細。
夭桃穠李,風華正茂。
暴怒半眯眼“瞧著挺有意思,我也想學學。”
貪婪眼皮都不抬“一百兩黃金。”
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