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齊七大罪師兄後,召喚小師妹!!
小雨潤如酥,破土的青草盛著晶瑩的水珠,空穀幽靜,小道上馬車平穩駛過。
車輪壓過地麵,泥漿即刻像點燃升空的煙花,一下迸濺開。
迸濺在花木草葉,然後又被逐漸加大的雨勢衝刷乾淨。
天陰鬱,寒風料峭,菩然撩起車窗簾,斜歸的細雨落在她的臉頰,帶來幾分刺骨的涼意。
“快進城了。”
她放下簾布,車內重新歸於昏暗。
有人摸索著點了盞燭火,跳躍的暖色光線照亮那人漂亮的下頜線,露出那張溫潤清朗的麵容來。
嫉妒一路少言,如今才覆下眼睫低應一聲“嗯。”
聲音模糊不清,似乎要湮滅在滾動的車輪聲中。
赤昭,他也快回家了。
隻是季家的大門,自他選擇離家的那一刻,怕是再也沒有資格進去了。
其實大家都知曉嫉妒行醫,貫愛周遊列國,山一程水一程,兩袖清風沒有歸宿。
卻不知他是真的沒有歸宿。
年少時發生了一些事,導致本該飛的高高的少年,一下像斷了線的風箏,隨便掉落哪個崖壁林間,也沒有人過問。
傲慢正在閉目養神,察覺車內沉默的氣氛,倒是不緊不慢的說了兩句“既然來了,便回家看看。”
“季長政不是蠻橫無理之人,事情說清楚,他自然會認回你這個弟弟。”
季長政是季家長子,也是嫉妒的大哥。
更是名震天下的天策上將。
這般神仙人物世人無法近距離接觸,並不知曉他的本性如何,但傲慢先前與他打過不少交道,自然知道這季長政的為人。
怎麼說。
和小師妹有點像。
特彆是他們板起臉的模樣,簡直一模一樣。
那股嚴肅古板的氣息,很像個小老頭和小老太太。
老氣橫秋的,令人望而生畏,退避三舍。
但不板臉的話,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比如……
比如……
嗯。
傲慢忽然緘默,說實話,他也沒覺得季長政這木頭能善解人意到哪去,還是比不上師妹萬分之一的好。
“仙家。”
師妹坐在窗口,擰巴的板起一張臉,麵容落在晦暗的光線裡,很嚴肅,還很凶。
傲慢疑聲“何事?”
菩然“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
傲慢“……”
難不成你還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
她也瞥了嫉妒一眼,道“既然來了,彆讓自己抱有遺憾,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嫉妒輕輕“嗯”了一聲,垂眸看向晃動的燭火。
“但是不要跑遠,我們還是抱團比較安全。”
車很快駛進繁華的都城,赤昭的裝扮風格十分鮮明,以紅色係列為主調,暗紅、絳紅、桃紅、棕紅、橘紅……
飛簷鬥拱,紅瓦朱牆,建築恢弘大氣又不失精致,來往的人群穿著的衣色倒是多彩了些,不拘泥於這一種色調。
或者說在服飾上,紅色是身份的代表,大多還是權貴世家穿的多。
“籲——”
忽的,車夫心一跳,趕忙拉緊韁繩控製住馬匹。
猛然的停頓讓車中的幾人一個顛簸,當即傲慢的眉頭緊鎖起來。
車夫欲哭無淚,誰啊!有病是不是!
主乾道那麼寬!哪哪都是空隙,哪哪你都不走!就硬生生往我車上撞是吧!
知不知道車裡坐的都是誰?
怪罪下來你能替我掉腦袋啊?
“哎呀——”
好矯揉造作,不含一絲善意的碰瓷聲在大街上響起,行人瞥了一眼紛紛避嫌的繞行,唯留珠光寶氣的少年上演獨角戲。
他扶著手臂,淚眼朦朧“還有沒有王法了!天子腳下公然行凶!我要去陛下麵前狀告你們!”
車夫急得團團轉,欲理論又不敢大聲說話,唯恐驚擾了車上的人,隻得冒著冷汗,小心翼翼湊近車門處,顫聲“主子……有人阻攔道路,故意挑事……”
“你們撞傷了我,連句道歉都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