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地宮時,又路過了金閃閃的鑰匙寶庫,喻知許艱難的吞咽唾沫,終於鼓起勇氣拍拍菩然的小臂,膽怯道“你……問問他唄。”
菩然忽然也緊張起來,她停住腳步,宛如在舉行神聖高潔的加冕儀式,鄭重而莊嚴的看向懶惰
“你還記得鎖妖塔的鑰匙被你放在哪裡了嗎?”
懶惰擰眉,抬手扶著昏沉的頭顱,一雙眼睛向下,在自己身上掃了一遍,在那兩人心要提到嗓子眼時,他回答“記得。”
喻知許“!!!”
趕緊給菩然使眼色,快問快問!乘勝追擊!
菩然一手摸上心臟,眸中一片認真“在哪裡?”
在哪裡?
懶惰又思索片刻,修長的手指按在腰間。
棒啊!
原來就帶在身上!
菩然和喻知許簡直要擊掌慶祝!
懶惰“原本它是在這裡的。”
兩人“……?”
什麼意思,那不原本呢?
“那裡。”
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他舉起的手指一轉方向,指向金閃閃的鑰匙大山。
“藏在那裡了。”
喻知許直接腿一軟,仿佛已經看見自己辨彆鑰匙找到白發蒼蒼的模樣了。
哪知道菩小然還很樂觀,溫和地拍肩安慰他“師兄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鑰匙嘛。”
理解一下啦。
“而且他很明確的指出了這一堆,那剩下三堆你就不用找了。”
四個拐角堆了四大堆呢,現在知道在哪堆了,工作量已經驟減了好麼!
這不是大喜事麼!
喻知許覺得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又很客觀的有道理,竟奇異的被安慰到了。
這姐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看他擰結的眉毛平舒開,懶惰眼睫半壓,暗色更沉,有點蔫壞,繼續道“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也就是說四堆都有可能。
這一次就算喻知許再怎麼安慰自己,蒙蔽自己,也忍不了了,慍怒的睨向他“你是不是已經醒了?”
故意擱這玩我呢?
“沒有。”
懶惰像條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影子站在菩然身後,一張臉訥訥的看不出什麼表情。
菩然捏了捏他掌心軟肉,詢問“回去我再給你編個平安結,還想要串點什麼東西嗎?”
“長命鎖。”
喻知許“……”
淦。
真把我當老鼠玩呢。
懶惰的眼睛黑漆漆的,暗不見光,他看向喻知許,宛如假象撕裂,倏爾湧起碎星般的光彩。
自菩然身後,散漫的豎起食指,抵在唇畔,與其說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倒不如說其中戲謔譏諷的意味更濃。
他是醒了,在主動追上來擠開喻知許的那一刻就醒了。
隻是心裡不怎麼高興。
他承認,喻知許是幫了很多忙,但一碼歸一碼,有恩報恩,有怨自然也要報怨。
人生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這些人有什麼心思他還不是一瞧就清楚?
貓貓找回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