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若有閒心,不如儘快將天道宗之事處理了?
最近他們的手伸得是越來越長了。”
聽到這應聽弦神色逐漸嚴肅,“此事我已上報給神祭殿,他們會派遣神子下審查探。在那之前,你不準對天道宗出手。”
周禮神色淡淡,沒說話。
應聽弦豈會不知他在想什麼?
“天道宗膽敢如此胡作非為,不過是仗著帝國太子之勢。鳳鳴帝國文德帝病入膏肓,如今的鳳鳴帝國五子奪嫡,內亂不止,鳳鳴太子欲拉攏天道宗,這個時候無論天道宗犯下多大的錯,太子都不會追究,反而會為他遮掩。”
“你這個時候對上天道宗,隻會讓局勢更為混亂。更何況,越界爭鬥,可能會成為兩大帝國動亂的導火索。”
“你現在傷勢未愈,在傷未好之前,不準你私自離島。”
最後一句,他語氣強硬。
周禮緩緩啜了口茶水,下一秒,卻重重放到桌上。
茶盞與桌麵發出刺耳的撞擊聲,周禮冷冷抬眼,“那他們傷我弟子之事,就這麼算了?”
應聽弦反問,“你不也狠狠回擊,滅了他們數百人?”
聽到這,周禮冷笑一聲,“掌門這是要息事寧人?還是說怕了他天道宗的權勢?”
不遠處守著的兩名侍從,聽到這話,不由一激靈。
頭垂的更低。
“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應聽弦語氣一冷,原本溫和的氣質頓時蕩然無存。
空氣透著壓抑。
“你是在用掌門之勢威逼我?若這是掌門命令,那周禮自然遵從,絕無二話。
”
話落,周禮起身行了個禮,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你個倔驢!誰準你走的,給我回來!來人,攔下他!”
應聽弦氣的大怒,外麵的人卻麵麵相覷,猶豫著要不要動手。
應聽弦看到後更是氣結。
“你們都是死人?”
他們這才硬著頭皮上去,卻也隻敢攔下周禮。
周禮站定,麵無表情回頭。
應聽弦看著他這模樣,就知道他驢脾氣又犯了,“你瞧瞧你,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給我甩臉色!你這驢脾氣,真該讓你祖母好好治治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
“給我回來!長輩的話都不聽了?我沒說放任那他們不管,是擔心你身體。你不過跟他們一個照麵,就重傷至此,若再跟他們對上,你還有命可活?”
周禮也知道自己方才反應太過,臉色稍霽,但還是唇緊繃著,一言不發。
身邊為首的宮衛陳傑忙出來打圓場,“周堂主彆生氣,掌門也是擔心您的身體。您不知道,您這次九死一生,掌門得知消息差點發瘋。若非是幾位堂主阻攔,他恐怕要強行出關去邊界找您。為此,掌門提前結束閉關,還險些真氣紊亂……”
“閉嘴!休要多言。”
陳傑的話被應聽弦打斷,他警告瞪了陳傑一眼。
周禮看向應聽弦,麵色有些僵硬,“我不知道……”
“哼,本就沒打算告訴你。”應聽弦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沒心沒肺的,何曾關心過我?”
周禮自覺理虧
,表情訕訕,但又說不出幾句安撫的軟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