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花司殿的武靈,擁有罕見的‘回溯’能力。若他願意出手,或可治愈奕兄的傷。不過……”
皇甫聿說著不由歎了一口氣。
幾人也明白他未儘之言。
花司殿畢竟身為一宮之主,看似風流,實則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候選人屈尊費力?
奕澤眼神黯淡,氣氛也有些低迷。
“唉,對了,雲宴呢?怎麼不見他?”唐沛見氣氛不太好,於是轉移話題。
君九歧道,“他在雲家軍中。”
“這樣……”
此刻的雲家軍中。
雲宴得知了雲晚蘿重傷之事後,便一直守在他七姐帳中。
直到天黑下來,雲家家主,雲鶴安終於率軍趕到。
雲晚喬看到自家父親,眼睛瞬間紅了。
雲宴亦然。
“爹,你快看看七姐,七姐傷得好重……”
“放心,我帶了我雲家最好的醫師,蘿兒不會有事。”
說著,雲鶴安背後走出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見禮後立刻進了帳中。
此人正是雲家醫師,雲言禮。
他是罕見的七品醫師兼藥師,雲晚蘿的傷若連他都不能治,那也沒彆人能治了。
雲晚喬和雲宴,焦急地等在外麵。
雲晚喬雖憂心雲晚蘿,可還是以大局為重。先是跟父親言明了當前局勢,還有這些天發生的事。
雲鶴安這邊,也不閒著。
快速安撫軍心,照料傷員。
同時,五大帝國的首領齊聚於此,共同商議亡靈族歸的大事。
直到天亮,五大帝國的人才魚貫而出。
“爹,怎麼樣了?”
雲晚喬看到父親出來,立刻迎上。
雲鶴安道,“回去再說,蘿兒呢?她怎麼樣了?”
“已經度過危險期,隻是……”
雲晚喬說著,眼眶紅了,“醫師說,邪氣已入肺腑,縱使活了下來,日後也會留下弱症,修為無法再進一步。”
這也意味著雲晚蘿幾乎淪為半個廢人。
雲鶴安聽後咬牙,“命保住了就好,我雲家女郎,縱使無法修行,也不會成為廢人。”
兩人說著,回到了雲家軍營。
雲宴一直守著雲晚蘿,兩人進去時,發現他已經累得睡著了。
連續數日奔波,再加上與亡靈族激戰,雲宴的神經一直緊繃,到方才得知他七姐性命無憂,這才終於鬆了口氣沉沉睡去。
雲鶴安看了女兒,又看著睡成死豬一樣的小兒子,不由心疼。
待兩人出去,雲鶴安道,“這小子多日不見,倒是穩重了不少。”
“什麼穩重,還是那樣!我到的時候就看到小弟跟亡靈族打做一團,當時嚇得我魂都快飛出來了!”
“你們啊,就是素日裡太慣著他了,我雲家兒郎,若連區區亡靈族都怕,能成何事!”雲鶴安一臉驕傲。
雲晚喬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您這話,當著祖母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