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知許手中,小提琴的音色悠揚空靈,仿佛天籟之音,又如絲綢般柔滑,優美而動人。
“還是那麼好聽啊。”
對彆人來說,這首曲子說得上是相當驚豔。在感歎班長多才多藝的同時,更多的恐怕就是羨慕。
但對蘇月白來說,就絕不僅僅是驚豔那麼簡單了。
過去多少個難眠之夜是聽這首曲子熬過來的她早已記不清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首曲子,陪伴了她的整個孤單的童年。
如一縷陽光,努力的在她灰暗的童年中照亮前進的道路。
那是她第一次聽夢知許用小提琴拉的歌曲。
當記憶中的聲音與現實相結合,蘇月白好像再一次看到了過去的那段美好時光,那是她最快樂的童年。
因為那時候,總有個貼心的夥伴,會一直牽著她。
視頻中的那個小孩,如今已經長成一位翩翩少年郎,溫潤如玉,然而心中有火,眼中有光。
瘦弱的肩膀總能撐得住他自己的那片天空。
曾經的那個小小少年,已經長成大小夥子了,昨日的不足都已經在與時間的磨合變得愈發完美。
“小夢夢,再見了,我要去找大夢夢了。”蘇月白仰望星空,眼神呆滯,嘴角喃喃自語。
也不知是在說誰。
蘇月白好像看到了,看到了視頻中的那個可愛小孩,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小孩,他笑著消失在星海之間,嘴裡還在念叨些什麼。
“早該如此了,月月姐。”
也許,蘇月白說夢知許應該叫她月月姐也沒有錯。畢竟,拋開現實不談,蘇月白心中的那個夢知許,也許永遠都是視頻中的那個樣子。
不過啊,現在已經沒關係了。
人總是會變得,夢夢會變,月月也會變。
“哇哦~”
夢知許的一首《reberoursur》很快便結束了,但眾人的驚呼聲卻並沒有結束。欣賞的時候要安安靜靜,但該起哄的時候自然不能落於人後。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麵對同學們的起哄,夢知許也沒有害羞,而是打趣道“當然,畢竟答應彆人的還沒開始呢。”
“一首《起風了》,送給大家,希望在高一三班這個大家庭當中,大家能夠儘顯青春風采。”
“願少年有夢,當不止於心動。”
就像起風了,它講的從來都是那些年藏在風中的遺憾與即將或已經逝去的青春。
趁著青春還在,希望遠方的你,抓緊時間,彆留遺憾。
來自遠方的祝福。
……
“我仍感歎於世界之大
也沉醉於兒時情話
不剩真假不做掙紮無謂笑話
我終將青春還給了她
連同指尖彈出的盛夏
心之所動就隨風去了
以愛之名你還願意嗎”
聆聽著青春的旋律,蘇月白輕輕哼唱。
聲音不大,但在少女的心中,震耳欲聾。
明明是在黑夜,蘇月白卻總覺得夢知許在發光,如同一輪冉冉升起的朝陽,炙熱而又光芒萬丈。
“怎麼了你,老是發呆。”結束演奏的夢知許盤腿坐在蘇月白剩半年,狐疑的問道,“難道是我拉得好聽?不能啊,上學期我還參加比賽去了。”
“夢夢,你好像,在發光哎。”蘇月白一臉真摯。
“啊……啊?”
這是什麼比喻,得虧自己還拉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曲子,結果就這?
“哇,狗大仙,你會拉小提琴居然不跟我們說?”
“討打。”
“我按頭…”
一頓“慘無人道”的虐待,就此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