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匪頭子嘴角溢血,在弟兄們的攙扶下掙紮著爬起來,大口喘著氣,聲音沙啞“給我,給我,砍了這兔崽子,敬酒不吃吃法酒。咳咳……”
那群土匪剛剛才見老大,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打趴下,一時沒有動作。最後還是二當家和三當家反應過來,叫上親信重新上馬,舉著砍刀就朝林燁砍去。
林燁畢竟年紀小,單打獨鬥還行,一下子見那麼多人騎著馬衝過來,他也怔住了。
淩三突然上前,攔在林燁麵前。
慕廿辭大喊“淩三!”
慕廿辭衝上去,緊緊抓住淩三的手“你瘋了!?”
林燁回過神,大喝一聲“家主,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淩三正想把林燁的刀搶了,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砍了的時候。
“咻!咻!咻!”
身後響起了破空的利箭聲!一支支羽箭避開三人,精準地射入馬上和土匪身上!
“啊——”
“嘶——”
一時間,哀嚎聲、馬鳴聲遍起!
“艸!有弓箭手!快撤——”
土匪們朝來時的方向後退,卻發現有至少百名官兵,正手執武器從西麵堵住了去路,一排騎兵騎著戰馬站在前排,好不威風。
林穀帶著一隊弓箭手從埋伏已久的灌木叢裡出來,單膝跪地“家主。”
林燁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從爹爹的眼睛裡看到一絲讚許,開心地找不著北。
官兵們將一群土匪團團圍住,為首的是武陵縣的巡檢,九品武官鄭先懷,整個縣一共有三位巡檢,一人管轄一百五十人的兵力,平時負責治安巡檢、搜捕小偷強盜等等。
今日全縣的三位巡檢全來了,若不是因為慕府的人說一百人足矣,他們差點把全縣所有兵力集結過來。隻是因為今早才傳的信,趕過來比較倉促。
“慕爺,小的來遲了!讓您受驚了。”鄭先懷下馬,上前拱手,另兩位巡檢也跟著一起下馬行禮。按理說他們一介武官,不需要對慕廿辭一個白身行禮,但誰讓慕廿辭是貴妃的親弟弟呢。
其本人又是產業遍布全國的慕家的家主。今早若不是慕府的管事拿了慕家信物,他們也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慕爺,會跑到他們青州的一個小山村來居住。
真是見了鬼了。
慕廿辭臉色陰沉,並沒有因為官兵的到來而緩和一些。
“無妨。隻是這個人,給我留下。”慕廿辭用手指輕飄飄指了指土匪頭子。
鄭先懷立馬說“好說,好說。其餘人全部帶走。違者,殺!”
土匪頭子自知被官兵帶走,也許下場更好一點,就大叫“他奶奶的,你們這群朝廷走狗!吃乾飯的!不能把我留下!我要坐牢!我去坐牢!……”
一個官兵團了團破布,把他嘴堵上了。
林穀立刻派人去把人捆了。
所有的土匪,除了慕廿辭要的土匪頭子,都被官兵帶走,包括那些死了的,這可都是當地官員們的政績。
慕廿辭和淩三也早上了車,慕廿辭這時才鬆開淩三的手,淩三手指已經被握得發白,但是他也不敢罵慕廿辭,反而往旁邊靠了靠。
“過來!”慕廿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