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震驚?”大胡子犯人似笑非笑,早已經看透了陳觀樓的心思,“真正該感到震驚的人是老夫。老夫在三招之內竟然沒能製服一個沒有武脈的普通武夫,真乃奇恥大辱。”
陳觀樓嘴角抽抽,他不和對方計較。對待高人,理應客氣些。“敢問前輩,你能否看出我的深淺?”
這一點陳觀樓尤為關心。
如果武者能夠輕易看透他的深淺,那他就跟脫光了衣服的光屁股沒啥區彆,整個人在彆人眼裡就是透明的。想想都有點不寒而栗。
大胡子犯人嘖嘖兩聲,“你身上有古怪,這一點毋庸置疑。至於深淺,小子,你到底修習的什麼內功心法,老夫竟然看不透。古怪!你身上矛盾的地方太多了。什麼樣的功法竟然能遮掩。”
陳觀樓聞言,心中大喜。
不管是長生道果的緣故,還是《升天錄》的原因,隻要彆人看不透他的深淺,他就有了裝逼的機會。哈哈哈……
容他先嘚瑟一下。
“以前輩高深武學竟然都看不透,看來我的功法還是有獨到之處。”
“小子,你沒武脈卻能修煉武功,莫非你的內功心法格外特殊,專門為你這樣的普通人創作的?”
陳觀樓笑而不語。
他喜歡對方腦補。自我腦補才是最猛的武器。
“不對,不對。”轉過頭,大胡子犯人又否定了之前的猜測,“如果世上真有適合普通人修習的內功心法,老夫絕不可能沒有聽聞。絕不可能至今隻有你一人有練出成果。歸根結底,你能練武,不是功法的原因,而是你本身就有古怪。”
陳觀樓麵色一僵,好犀利的大胡子,直指問題根本。
但,他也有依仗。
不管對方怎麼猜測,隻要他死不開口不承認,就算對方的猜測無限接近於答案,也不可能得知真相。
“小子,你究竟有何古怪,快如實說來。”
陳觀樓嗬嗬一笑,“前輩莫要說笑。我就一個普通人,哪有什麼古怪。我真要有古怪,就不會在天牢當獄卒。”
“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天牢當差都做了什麼,以微末利益套取他人的武功秘籍,這些日子收獲想必很豐厚吧。”
陳觀樓被噎,轉眼,他又理直氣壯地說道“公開透明的交易,全靠你情我願,從無強迫,何來套取。前輩說話著實過於難聽。”
“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天牢的犯人,在你們獄卒麵前,就是待宰的牛羊。說什麼你情我願,本質上還是以勢欺人。若是在外麵,那些秘籍,彆說交易,就算是看一眼也要挖出你的一雙招子。”
陳觀樓當即駁斥道,“前輩此言差矣!此時此勢,又豈能用彼時彼勢來對比。就算沒有我,大牢裡的犯人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方能勉強活著。和我交易,至少能讓他們日子好過一點,多少能感受到一點尊嚴。再說了,犯人也可以選擇不交易,我從不勉強。”
事關聲譽,他當然要據理力爭。天牢生存環境,決定了交易方式,這怎麼能叫以勢壓人呢?
汙蔑!
妥妥的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