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麵子丟了就丟了,天牢的麵子絕不能丟!
“堅決扞衛天牢尊嚴!”
“扞衛天牢,從我做起。”
下差後,獄卒們在衙門外集合。都很聽話的帶上了家夥,有大刀,有匕首,有棍棒。一個個努力拿出平日裡威懾犯人的姿態,做到凶神惡煞,至少看上去很有氣勢。
陳觀樓也不嫌棄這幫不成器的獄卒,一揮手,“跟我走!”
肖金老油條,當然要多問幾句,“陳頭,到了後直接開乾嗎?”
“都聽我指揮,我叫你們動手,大家一窩蜂衝上去,見人就打。”
“不講究戰術?”肖金貌似有點震驚。
陳觀樓斜了他一眼,很是鄙視,“打群架要個屁的戰術。狹路相逢勇者勝!你以為是兩軍對壘,還來個聲東擊西。”
“聲東擊西好啊!要不……”
“滾蛋吧!總之,到了地方看我眼色行事,一個個有點眼力見。事情解決後,我請大家醉香樓吃酒,裡麵的姐兒隨便你們點。”
此話一出,眾獄卒頓時戰意高漲,怒吼著要給錢莊的人好看。大家絕不是為了青樓姐兒,大家隻是想吃酒。對,吃酒,吃酒才是大事。
到了冠美樓,店小二不愧見多識廣,半點不虛將他們迎進去,“諸位,錢莊的李掌櫃,已經在後院等候多時。諸位這邊請。”
錢莊就是有錢,將冠美樓的後院都包了下來。一群打手分彆站在兩邊,一個個凶神惡煞,對獄卒們怒目而視。其中有人露出輕蔑的眼神,明顯看不起獄卒手中的裝備。
陳觀樓示意眾獄卒稍安勿躁,都跟著他來到涼亭。
一桌上等席麵,正冒著熱氣。茶水溫度剛剛好。兩個貌美豐潤的侍女,隨侍一旁。
獄卒們盯著袒肩露胸的侍女,眼睛都直了。他們哪裡見過這等場麵,一個個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忒沒出息。
陳觀樓也不管他們,當著李掌櫃的麵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後直接坐下,“都是沒見過世麵的粗人,比不上李掌櫃生活有格調又高雅,懂得如何享受。若有不當之處,還望見諒。”
李掌櫃眉眼微微一挑,“早就聽說天牢多了個讀書人,今日一見,果然和尋常獄卒有所不同。聽聞,陳頭同平江侯府,還是本家。”
“早就出了五服,李掌櫃無需在意。”陳觀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嗯,初飲,味道淡淡的,緊接著就感覺到一股茶葉特有的清香留在唇齒間,令人神清氣爽。
“好茶!”
“陳頭懂茶?”
“不懂。不過,這等好茶還是分辨得出來。今兒李掌櫃破費了,這麼大的陣仗,又是酒席,又是美婢,恍惚間仿佛到了鴻門宴。”
“哈哈哈……陳頭真會說笑。早就聽聞陳頭有千杯不醉的酒量,嘗嘗私釀的酒,品一品。”
酒杯被斟滿,陳觀樓端起酒杯隻是聞了聞酒水的味道,並沒有喝下去。
“喝酒什麼時候都行。不如咱們先談完正事,之後叫上兄弟們一起喝酒,才顯得熱鬨。你說是不是。”
說完,陳觀樓將酒杯放下,嘴角含笑的看著李掌櫃。
李掌櫃先是垂眸,接著哈哈大笑,“好,那就依著陳頭的意,先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