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頭是擔心上麵會調查劉道聞的死因嗎?反正都是死,無非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彆,上麵犯得著嗎?”
“誰知道呢。所以,寧願辛苦一點,也不能留下辦事不力的把柄。記住了嗎?”
“記住了!”
天亮了。
陳觀樓安排人,將劉道聞夜裡病逝的消息上報刑部。
原本以為走個流程,劉家人很快就能將屍體領回去。
卻不料,消息報上去還不到半日,錦衣衛來了,宮裡頭也來了人。
一時間,天牢獄卒如臨大敵。
牛獄丞更是滿額頭的汗水往下淌。他還是第一次和錦衣衛打交道,緊張得腿都在抖。
“喝茶就不必了。劉道聞的屍體在哪裡?”
“啟稟上官,劉道聞的屍體就放在停屍房。”陳觀樓主動站出來,分擔牛獄丞的壓力。牛獄丞瞬間有種活過來的錯覺。
“前麵帶路。”
一眾錦衣衛,外加兩位宮裡的太監。
陳觀樓前麵領路,領著眾人前往停屍房。
區區劉道聞,為何會引來錦衣衛以及宮裡的太監,想不通。
肖金更是一陣後怕,此刻他無比慶幸陳頭的英明神武,處置妥當,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要不然錦衣衛問起來,一問三不知,怕是不好交代。
古怪的是,刑部沒派人來調查,反倒是錦衣衛和宮裡頭如此重視。此事必有蹊蹺。隻是他們身份低微,無從了解。
劉道聞病逝,此乃板上釘釘的事情。屍體就放在停屍房內,任由錦衣衛和宮裡的太監查看。
“劉道聞沒有武脈?”錦衣衛突然問道。
陳觀樓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問自己,“回稟上官,確實沒有武脈。”
“什麼時候死的?”
“昨夜子時三刻,有醫官為證。”
“可有發生疫病?”
“不曾!”
錦衣衛同宮內的兩位的太監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十足的默契。然後紛紛離去。
啊?
這就走了嗎?
來得突兀,離開得也很突然。
大張旗鼓來到天牢,似乎隻為了確定劉道聞的死亡。
古怪得很!
他剛回到大院,牛獄丞突然鑽出來,“錦衣衛和兩位公公都走了?”
“大人放心,人都走了。”
“他們說了什麼?”
“就是問了問劉道聞的死亡時間,有沒有發生疫病。”
“就這?”牛獄丞也感到不可思議。
“對啊!小的也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