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肖金心領神會。
趙明橋在天牢見到老師,興奮得眼眶泛紅,真情流露。
魯明川一邊關心,一邊閒扯。
陳觀樓坐在公事房喝茶,手捧一本話本小說,看得津津有味。當了獄吏,他的應酬多了,但是具體的工作內容卻少了。但凡有什麼事,吩咐一聲,自有人辦好。他隻需要掌握大方向就行,比如人事和錢財。
正看到激動處,獄卒急匆匆來報,“陳大人,不好了,那個……”
“慢點說,彆急,天塌不下來。”
“那個魯先生突然倒在地上,犯病了。”
“犯什麼病?他有什麼病,怎麼會突然犯病?”陳觀樓一連三問,獄卒一臉懵逼,啥也不知道。
陳觀樓吩咐獄卒,“趕緊去請醫官,我下去看看。”
他徑直下了天牢,趙明橋的牢門前,已經圍了一圈人。趙明橋更是怒吼,“快救救我老師,快救救我老師,你們彆看著啊,快救人!”
“喉什麼喉!”正在大家手足無措的時候,陳觀樓一聲怒斥,鎮住了趙明橋,“在場沒人會醫術。魯先生突然犯病,不知道具體情況,冒然搬動他,萬一加重了病情如何是好。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請醫官,很快就到。都散開些,拿一杯熱水來。”
他一出現,眾獄卒就有了主心骨,有條不紊的忙起來。
肖金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剛上任當班頭,就遇到這種事,他真的有點抓瞎。關鍵是,對方身份不一般,乃是天下知名的大儒,萬一死在天牢,他真是百口莫辯。
陳觀樓蹲下,一邊嘗試查探脈象,一邊詢問肖金,“什麼情況?”
肖金瞄了眼趙明橋,才說道“兩人正說著話,魯先生突然捂著胸口倒下。”
陳觀樓又朝趙明橋看去,“是這麼一回事嗎?”
趙明橋頻頻點頭,“陳,陳大人,你快救救我老師,千萬不能有事啊。定是天牢環境醃臢,老師身體不好受不了,才會發病。”
“你知道魯先生有什麼病嗎?”
“好像是心臟不太好。”
陳觀樓當機立斷,“去搞一副擔架來,把人抬出去。這裡空氣不流通,又過於陰冷,不利於病人。去把那個老仆叫來,讓他回魯家通知一聲,安排馬車把人接走。”
肖金一一領命,安排獄卒做事。
將魯先生轉移到公事房,穆醫官提著醫藥箱趕來,又是施針又是用藥。正忙著,肖金卻把魯明川的老仆帶到他麵前。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安排他回魯家叫人嗎?”
肖金很為難,“老大,你問他吧。”說完,朝老仆方向努了努嘴,一副不想說也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陳觀樓蹙眉,來到老仆麵前,“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回魯家叫人。魯先生病重,天牢陰氣重,這裡可不是久留之地。”
老仆一臉為難,“不是小的不肯回去叫人,而是家裡沒人。”
“什麼玩意?”陳觀樓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