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說的對,再好的男人,一到了床上也是壞東西。
“好吧我信你,沒事就好……”
的確,如果顧長生真的被掏空了,剛才就不會跟個燒鐵棍一樣。
留情鬆了一口氣,肚子裡便傳來一陣咕嚕聲,雖然小腹裡漲鼓鼓的留了很多東西,但是她很餓。
“幾時了?”
顧長生拿起床頭的懷表看了一眼,“已經過了晌午。”
留情摸了摸肚子,難怪餓的這麼厲害。
“情兒,你留在家裡休息,我去買些膳食。”
顧長生說著,在她額頭上吻了吻,便掀開衾被起身。
留情就這麼看著他波瀾不驚地下了榻,將床頭疊放的裡衣一件件穿好。
她看了一眼,下意識地迅速收回目光,半張臉都埋進被子裡,然後又忍不住偷偷瞟過去。
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客,那柄大寶劍著實厲害,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很快就回來。”
顧長生走之前,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床頭,又將屋內的桌椅簡單擺放好,這才拿起屏風上搭著的青衫,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留情的目光落在青衫上,臉頰一陣發燙,腳趾難為情地蜷起。
那衣擺上還沾著她的蜜,雖然隻是一點點,已經乾了看不出半點痕跡,可他竟然也不在意,就這麼穿出去了!
留情生無可戀地躺在榻上,一會兒臉頰燒紅的恨不得時光倒流,一會兒又暗自懊惱那藥怎麼沒有個失憶的作用。
她一世英名儘毀,淪落到如此境地,怎麼想都是璿璣的錯。
顧長生去朱雀大街上的老字號粥餅鋪,賣了些清淡的青菜瘦肉粥,和幾屜小籠包。
留情現在身體有些虛,不宜吃的油葷過重。
他走之前,給宅子裡的兩個仆人吩咐了燒熱水的命令,待回去的時候,水便已經熱好了。
顧長生也不讓下人經手,親自將側廂房的浴桶放滿了水,將留情抱了過去,順帶拿了兩套換洗的乾淨衣物。
留情獨自在屋裡待了半個多時辰,現在已經能麵色如常地和顧長生擠一個浴桶了。
他們是夫妻,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先洗個澡,待上完藥之後再吃飯。”
留情點點頭,任由顧長生替自己擦背,忍不住道“苓妹那藥有些副作用,回頭得叫她改進改進。”
像這樣的大補藥,多少都有點透支力量,昨晚她生龍活虎了一夜,今天無比憊懶,四肢酸軟的不想起床。
能把她這樣的鋼鐵人弄趴下,藥效實在是太猛了。
留情不知道的是,這藥一粒正好,兩粒的效果就不止是一加一那麼簡單了,故而換了她來也遭不住。
顧長生也頗為心疼她,二人洗完後,便拿出剛才順道在藥館裡買的藥,輕輕地替她塗抹撕裂處的裡外。
“這幾日你就歇在家中吧,動物園那邊交給月隱星沉他們,我請七天假陪你。”
“七天的假?會不會太久了,夫子會那邊能批麼?”
老王變了,以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聞雞起舞的他,這才剛正式上任的第一個新學期,便要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