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醇香酒味,退開身讓人進來,“秦先生。”
秦宴風應聲,低眸看了一眼。
沈滿知跟著視線下移,反應過來,“不用換鞋。”
再說她也沒準備多的拖鞋。
秦宴風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能不能倒杯水喝?”
沈滿知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拿玻璃杯洗乾淨後倒水,放在男人麵前的茶幾上。
秦宴風抬眸看過去,女人穿了件黑色衛衣,領口處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黑白相稱,肌膚如雪。
他道謝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電視綜藝節目的咋咋呼呼,更顯他們之間氣氛的冷清,沈滿知關了電視坐在單人沙發上。
秦宴風這個人看起來倒是容貌英俊、氣質溫和,幾乎讓人產生一種因為氣質太過冰雪乾淨而高不可攀的錯覺。
他到底是先開了口,“不喜歡這裡?”
男人視線慢半拍的和她對上,懶散的,甚至溫和。
沈滿知目光沒有絲毫躲閃,音色偏淡,“謝謝您的安排,我隻是不習慣住這裡,訂婚宴那晚事出有因,暫住而已。”
秦宴風沒說話,目光幽幽的看著她,很明顯他在等她的解釋。
“隻是一個訂婚宴而已,一個月後我不會結婚。”
秦宴風臉色始終沒變,連眼裡的神色都是很隨意的,“你那晚在車上不是這麼說的。”
她當時說“能嫁到秦家,何樂不為?”
沈滿知知道他指的哪一句,唇角上揚,眼眸裡琉光璃彩,不甚在意。
“女人說的話您也信?”
她的嗓音含著很輕的笑意顯得娓娓動聽,秦宴風抬眼看她,一言不發。
在這個男人麵前說話談事沒必要打太極,她懶得去猜他心裡怎麼想的,“訂婚宴安排得匆忙,我沒打算臨時逃跑,但是婚禮還有一個月,我有充足的時間,會讓沈家自動解約。”
秦宴風看著她眉眼間無意識散發的風情,不動聲色斂眉,“你想對付沈家的人,我可以幫你。”
沈滿知微怔,不置可否,輕笑道,“但我幫不了你。”
“我要求很簡單,你很聰明,不會做不來。”
“……”
真是稀奇了,她從國中以來成績就班裡下遊,哪怕高三那年成績直線上升也隻會被說成作弊,甚至在跟著老唐一個月學會他的獨技並撬走了他的生意也沒得來一句誇獎她聰明。
這人擱這兒睜眼說瞎話呢。
“謝謝好評。”
沈滿知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道,“秦先生,我們沒必要為敵。找您談話,是想說清楚,如果我以任何方式毀約了,不是為了針對您,也不是讓您下不來台。”
她隻是單純不想和這個摸不到底的男人共處或者結下梁子,要顧慮的太多。
她不想做一件事的時候,純粹是懶得摻和。
秦宴風難得挑了挑眉,“那合作豈不是很好?”
沈滿知“伴君如伴虎。”
他嗤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