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絕色!
清晨六點,沈滿知生理鬨鐘準時醒來,簡單洗漱了下,先去健身室鍛煉了一個小時,然後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電腦桌上放著一份文件,是昨晚在櫃子底層翻出來的。
沈滿知視線落在透明硬外殼下顯現出來的“股權轉讓書”幾個黑體字,神色微微冷了幾分。
回沈家要住兩天,順手撈起了床頭的筆記本,得順便把京末交代的事解決了。
今天天氣不錯,風清明朗,沈滿知回沈家時,就見老夫人在院子裡戴一副金邊細框老花鏡在看報紙。
鐵門外停車時的動靜老夫人就注意了,抬了下眼皮看到一道倩影款步進來,又不動聲色搭著眼看報。
沈滿知把手裡提的東西遞給一旁的阿姨,語調平淡的給老夫人打了招呼。
沈滿知在槐城每個月都要回沈家一次給老夫人帶營養品回來,雖然沈家不缺這些,但是這已然成了習慣。
老夫人伸手扶了下眼鏡一角瞥了眼沈滿知帶來的東西,這次是西洋參。
視線落回報紙上,“家裡有這些東西,你上次買的都沒吃,彆買了。”
沈滿知站在老夫人身前,視線落在前麵一大扇落地窗上,透進去可以看見客廳的情景,空無一人。
“您挑著喜歡吃的就好。”
老夫人翻動了一下報紙,聲色略顯一絲溫和,“今天家裡沒人,留下吃午飯吧。”
以往她都是待一會就走,沒留下過吃飯,更彆說住一晚,她更像是嫁出去的女兒,照例回來敬一下孝。
“明早要去緣槿山,我在家住兩天。”沈滿知留下這句話就往房裡去了。
緣槿山是槐城的一處陵園,沈滿知的生母葬在那裡。
老夫人抬手摘掉眼鏡,指腹蹭過眼角,目光有一瞬間的凝神。
臨近開午飯時,沈滿知才從二樓房間出來,剛巧碰到三樓樓梯轉角下來的蔣旭。
謝玉蘭嫁進來那年,他來過一次,五歲,兩個月後搬出去了,十八歲考上外地的大學回過沈家一次,沈滿知都見過。
他如今自己的事業有成,偶爾還去沈家公司幫一下忙,其餘的事都置身事外。
沈滿知對這個人沒有敵意,因為他也不曾敵對她。
謝玉蘭和沈珞都不在,沈段文整天在公司自然也是不在的。
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落座在老夫人身邊。
飯桌上除了阿姨布菜的聲音外,格外的安靜。
沈滿知夾了一塊清蒸魚肚皮麵的肉,低著眉眼仔細的剔了刺沾了醬汁放在老夫人碗裡,又神情自若的吃著碗裡的飯。
老夫人怔了一下,夾起魚肉送進嘴裡,心裡湧上一股酸澀。
她的親孫女,被逼得不願意回沈家,儘管她作為老人對她嚴肅且冷淡,這個家再不值得,她也始終肯留出時間來敬一份孝。
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上午在院子裡吹了些風,飯後就有些精神不濟需要休息,蔣旭早已離開餐桌。
於是沈滿知起身攙扶著老夫人回房間,老夫人對待她又向來冷淡,祖孫倆也一時無話,沈滿知照顧好老夫人躺好後,掖好被子,又關好了窗,留一處小的通風,輕聲離開了。
從老夫人房間出來,沈滿知往樓下走,她的電腦和文件還在自己的車裡。
三樓房間的陽台上,銀灰色窗簾間,搖椅上的男人交疊的長腿上攤開一本書,高挺的鼻梁下架一副銀色細邊框眼鏡,視線落在樓下院子裡的一抹纖細的背影上。
他記得五歲第一次來沈家時,那個小女孩還帶著奶音的聲氣,脆生生的喊他哥哥。
沈滿知盤腿坐在床上,腿上放著銀色筆記本,屏幕內容是一個文件目錄,歸例了這次槐城被調查出的十來家大小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