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不了一點!我好說歹說才勸你男人不要動手,多少問一下你的意見,怕你不高興,他才抱著你走……”
沈滿知咬碎嘴裡的糖,微愣,“他要做什麼?”
那邊一聲氣急敗壞地冷笑,“他帶人把拳館給我圍起來了,收繳觀眾手機挨個刪除擂台的視頻和照片,監控也給我刪了。
還給在場每個人封口費,說這是他的家事,若有畫麵流出,律師函親自送到手裡……
嘖嘖嘖,你是沒看到,那男人多霸氣多有魅力……”
沈滿知垂眸不語,糖果夾著一層酒心,又甜又膩。
花臂老板說到最後情緒反而穩定下來了,或許都被那個男人所征服到。
“他還想帶jackn走,我給勸住了,三泉打電話讓我把人留著,我不想惹事。”
沈滿知回閣樓拿外套和車鑰匙,“他人在哪兒?”
自然問的是jackn。
“三泉把人帶回去了,還說想見你一麵。有點棘手,我沒告訴你男人,到時候帶上他一起去?”
她很清醒,“利益捆綁,他沒理由幫我這麼多。”
老板唏噓,“我看他挺在乎你的,我的拳館,除了你上頭那位,他是第二個敢闖進來要人的。”
話很無情,但他還是放低了語氣,“大小姐,我有我的做事規矩,幫不了你。隻能保證你能活著出來,不保證三泉會使用什麼肮臟手段。”
她查了一下今天飛往京城的航班,“我不蠢,能動他們的人,自然想好了有這一天。”
“定個時間吧,我去給個信。”
沈滿知盤算了一下最近的事,周一要體檢。
“周一晚上。”
結束通話,沈滿知訂了一張早上六點的機票,她得回京尾拿點東西。
車子停在東區外圍,她往街鄰小巷走近路,醉酒的男女在昏暗的角落親親我我,難舍難分。
兩個醉鬼勾搭著肩和女人擦身而過,留下一陣清香。
拐過牆角,狹窄的路口幾個人扭打在一起,被按在地上挨揍的紅發少年格外顯眼。
壁燈下光線充足,對方沒理會,接著揍人,“沒錢來賭什麼球?找你家人借錢,給老子還錢!”
陸哲抱著頭不啃聲,看到前麵的人,終於喊出來,“姐姐!救我姐姐!”
沈滿知本來裝作看不見要走的腳步停下,打人的男人見兩人認識,和同伴對視一眼放開手,惡聲道,“兩千!”
她微嘖,掏出手機給對方掃了錢。
兩人剛走,她反手打了個警局值班室的電話,準確說出了地點和涉事店家。
“……”
陸哲坐在地上,鼻青臉腫有點狼狽,可憐兮兮地看著女人。
她睥睨著地上的人,“欠我兩千,記得還。”
陸哲拉著她的大衣一角,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姐姐,我好餓。”
夜市餛飩攤車邊,紅發少年挑挑揀揀把蔥選出來,才慢吞吞喝了口湯。
沈滿知把擦傷藥丟在桌子上,“再欠三十六。”
陸哲笑起來很俊俏,“姐姐,我們真的很有緣分誒!”
沈滿知神色晦暗不清,冷聲道,“你把蓄謀已久當做緣分?”
陸哲因女人突然轉變的情緒怔了一下,無辜的眼睛眨巴兩下,“姐姐……”
“周四上午,c大公告欄旁邊的教學樓二樓,周五下午,東區露天台球館黑球進洞了,今天又來茗館蹲了一上午。”
沈滿知神色索然無味,輕易拆穿,“你把這些,都叫做巧合?”
“好吧,我承認,”陸哲無奈攤手一笑,“我是蓄謀已久。”
沈滿知懶散一笑,踩著凳子腳架俯身看著他,“告訴我,誰讓你來接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