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旁邊隻有整齊平鋪的、棉被,並沒有沈滿知。
“我們的人正在身後跟著追查,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地址。”
秦宴風知道他想說什麼,身邊沒有人,他不知道沈滿知去了哪兒,或許是走了,或許是睡不著去其他地方溜達了。
“北區臨海的十裡洋場,誒……”易文疏有點不確定,“他們好像是這麼叫的,你邊收拾我邊給你說……”
秦宴風換上一身低調的黑色夾棉運動裝,拿上鑰匙就邁著大長腿出門了,走之前他給沈滿知打了個電話。
鈴聲竟然在屋內響了。
秦宴風走過去一看,擱茶幾上呢。
易文疏道,“我有點懷疑,是上次我們在舊街的崖香茶樓碰到那個人。”
秦宴風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到了地下車庫,挑了一輛低調的黑色小車,“一個女人,單槍匹馬地進去,還能完好無損地出來……”
易文疏接過話,“你意思是團夥作案?”
秦宴風想起上次在嘈雜無序的人群中看到一眼那個人,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體格纖細,姿態散漫,換作其他人都不會相信她能入龍潭虎穴,並且還能逃出來。
他突然想起了在地下拳館看到單膝跪地弓著背,滿身防備和攻擊力地對對手展露獠牙的沈滿知。
但他多數見她的時候,這人都是漂亮的,優雅的,慵懶又隨性,隻是偶爾看起來像一抹孤魂。
秦宴風點火,調出導航,也相當於是點破了自己的話,“如果是團夥作案,為何不挑一個至少看起來實力強一點的去做這件事,而是單純讓一個女人來做?
你當初說的抗變異血清,真實功效到底是什麼?”
易文疏難得沈默了數秒,“你剛剛那番話的意思,是不是已經猜到了?”
車子駛離車庫,隱沒在黑夜裡,朝著導航地位置去。
他不答反問,“兩年前,我們看到的那場公路上的人質逃脫,你覺得會不會是女人?”
他們兩年前接下帶回人質的任務,一直沒做到,無論如何都是要去跑一趟的。
易文疏突然後背發涼,似乎有些話難以宣之於口,“我……不能確定,如果都是同一個人,其實……也能解釋得清,為什麼她有這樣的能力。”
他斟酌了幾秒,還是把上級交代的高級保密內容說了出來,“是那支血清的作用,人質被注射之後,身體機能發生了變化,某方麵的天賦超出常人,甚至平白無故地多了某種技能,但是有個弊端……”
“什麼?”
“抗變異血清注射前,一定是要注射變異血清的,之前的所有實驗體無一不是暴斃而亡,唯有這個人質……”
易文疏艱難地閉了閉眼,“似乎現在都還活著。”
秦宴風抓住細節,“那如果隻注射抗變異血清呢?”
“血清的靶向細胞有針對性的結合,如果沒有提前注射變異血清,那麼就會直接和身體本身的細胞結合,導致不可逆轉的傷害,這無異於慢性自殺……”
人質身上有變異血清,誰也不知道他或者她,會對社會造成什麼危險,更不知道人質會不會某天也暴斃身亡;如果隻注射了抗變異血清,也是未知的死亡罷了。
這就是常人說的,命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