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平常人一般想不到有人能徒手攀爬到這麼高的樹上。
收到鄧虎傳來的消息,可以推測秦倦在有的一方中躲藏,直到剩餘的隊友找到他們彙合並帶走人員。
爛尾樓中,秦倦看著手腕的電子表的時間,周圍寂靜得有些陰冷,若不是冬日裡一點暖陽,樓中更顯陰森鬼魅。
房梁處有嘀嗒的水聲連續不斷地從裂開的縫隙之中滴落,彙聚起來流往還沒有護欄的階梯。
淺水灘邊傳來身影,拿著望遠鏡的人仔細觀察,朝階梯上的人比了個手勢。
剩餘的兩人趕來了。
秦倦拿起槍站起身來,抬手揮了揮,帶著人下樓。
五個人在二樓中空集合,水滴聲到這裡竟然愈發明顯,也更加空靈,在叢林的包圍之中,顯得更加陰森。
有人疑神疑鬼地透過窗口往四周的叢林看了一眼。
其他隊友見狀照做,突然覺得周圍像是有人盯著。
秦倦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比劃著手勢,讓人兵分兩路離開。
“負責護送人員的那兩人分開了,兩對分彆從一點鐘和三點鐘方向出發。”
三點鐘方向正是小羊走的那條路。
鄧虎在灌木的隱藏之下觀察著從爛尾樓裡出來的人,並且準確分析了對方布局。
沈滿知將大狙一側架在肩上,微微側臉貼上槍身,透過瞄準鏡看向前方,“秦倦在哪邊?”
鄧虎輕微探頭,“三點鐘方向,兩個人,小羊和耳朵在來的路上。”
以沈滿知的角度隻能模糊地捕捉到叢林中的人影,直到人走到淺水灘邊,她才能視野開闊地瞄準其中的人頭。
還未見到人,耳麥裡就傳來播報淘汰的聲音,營救方得一分。
鄧虎看著折而複返的人,抬槍直接擊殺了藏在爛尾樓與叢林接壤峭壁的隊友,心裡一驚,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沈滿知聽著耳麥裡的呼吸聲,微微蹙眉。
秦倦收回槍,冷靜地帶著剩下的一個隊友走出叢林要過淺水灘。
秦倦實力很強,若是狙一槍無法帶走,則她的位置必定暴露無遺,若是連狙,這樣的地勢和場合需要極高的技術和能力。
直到秦倦走出叢林,鄧虎的冷汗才從鼻尖劃至下顎,雖然隻是娛樂,但少校給人的壓迫感非常明顯地借另一個隊友的暴露被擊殺,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沈滿知手裡的狙擊槍準心指向秦倦,隨著他謹慎地前行,準心隨之而移。
耳麥裡傳來小羊的消息,沈滿知眯眼瞄準,在躍過淺水灘的兩人身上各自停留了一會兒,最後落在秦倦身後的隊友眉心。
預瞄判距,漂亮甩狙,影藏身位。
連狙,第一發清除了秦倦半包血包,第二發帶走了另外一個人。
耳麥播報人員陣亡的消息,遊戲結束。
秦倦看著被他借位擋住身形避免暴露、此刻卻清空了血包略有些懵逼地人員。
沈滿知輕輕勾唇,跨在樹枝上的雙腿屈起借力,將狙擊槍甩到背後,扯過古樹上手臂粗的藤蔓一路蕩到地麵。
靈敏得像水簾洞裡的美猴王,給她一個哨子就能號召所有猴孩兒那種。
秦倦站在原地微嘖,這麼快的出手速度,她是在計較上一場他使的手段呢,以牙還牙。
時間原因,稍作休息便進入第四局,荒野救生。
與某款熱門遊戲非常相似,兩方人員從a、b兩處入口進入場地,通過投落包或路上隱藏物資,堅持到最終的決賽圈內。
這個模式槍戰倒是少了很多,主要靠隊長指揮團隊協作以及物資分配,最後一個圈倒計時前,一人有兩條命,之後隻能補充血包。
沈滿知在拿下第六個人頭時進入地堡時,和拿下七個人頭的秦倦狹路相逢。
巧的是,兩人手上都沒有了彈藥,隻有路上撿的匕首和幾顆煙霧彈。
漆黑的地堡裡,煙霧散去,深淺不一的呼吸聲充斥著狹小的空間內,秦倦摸出身後的匕首,當然是塑製的道具。他貼著牆走,放緩腳步和動作,神色微凜,單腿下蹲撐地朝身下刺去。
隻聽得翻身的動作,秦倦再揮過去時已經空了,下一秒淩空一腳從側麵襲來,他耳力靈敏仰身後移,動作淩厲地將伸出的腿部握住拉扯,悶聲倒地的感覺,秦倦嘴角還沒上揚,肩背就被另一條腿絞住往地上狠狠一壓,兩者皆不相讓,都下了狠手,相互壓製。
秦倦喉結滾動,輕笑一聲,握住沈滿知小腿的手輕輕按壓至腳踝,動作突然多了幾分摩挲。
沈滿知腰身發力,翻身跪坐在秦倦兩側,小臂橫在他的喉間抵住下顎,而屈起的腿還被握在男人手中。
黝黑的空間裡誰都看不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