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絕色!
沈段文聽到秦宴風的名字,臉色微變,站起身來要前去迎接。
謝玉蘭臉上閃過不屑的譏諷,低聲道,“叫男人來撐腰算什麼本事。”
殊不知她這些年靠著沈家、沈段文在外有多少作妖的底氣。
沈段文還沒走到門口,就見穿著及膝黑色大衣的男人踏上門前台階,額前黑發沾染夜裡霧氣垂在眉骨,一雙溫情的桃花眼和客廳中央的沈滿知對視。
這下整得沈段文有些尷尬,按理來說這是他女婿,他叫一聲名字也不為過,但沈滿知畢竟和他已經脫離父女關係了。
秦宴風是秦家年輕一輩中非常低調的那類,剛回國那會兒,圈內人都傳他被放養了那麼多年又被指使回來強行聯姻,是個懦弱無能的少爺。
沈段文當初同意這門婚事,也僅僅也想利用這層關係攀附秦家,根本沒想到,短短兩月,外界對他評論完全翻轉。
他不僅進入了秦氏核心的前端智能產品研發,以及擁有旗下子公司的實質掌權,並且槐城一眾高官都在有意無意地結識他,不是攀附秦家,是攀附他。
外界隻知秦沈兩家聯姻,連帶著對他沈段文客氣起來拉近關係,但尷尬就尷尬在這兒,沈滿知已經不願意和沈家、和他有牽連了,他借秦宴風的勢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
“沈老先生。”
秦宴風在極短的時間內確認了沈滿知沒有受傷之後,才轉過身先行開了口。
“不請自來,打擾了,我來接太太回家。”
他說“太太”兩個字的時候又看向不為所動的沈滿知。
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沈滿知總覺得那雙眼睛在拉絲。
“啊,”沈段文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帶著笑意,“不打擾不打擾,滿知也是很久沒回來了,今晚著急回來也不知是為什麼事,想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沈滿知聽著他口中冠冕堂皇的話,不由得嗤笑,這些年來對她視若毒瘤,如今竟還想著能幫她的忙,剛剛謝玉蘭那般咄咄逼人,也沒見他替自己說兩句話。
倒是因為秦宴風來了,才有了這番變化。
可這些,謝玉蘭是不知道的,不敢對秦宴風質疑,隻稍微緩和著語氣對著當家人說。
“段文,她沒有家裡鑰匙是怎麼進來的?這麼多年了,德行還是一樣沒變,是自己說要和家裡決裂,現在又偷偷跑回來拿東西……”
或許是顧忌到秦宴風還在,她裝作苦口婆心地對沈滿知道,“這麼些年,沈家缺你吃的還是穿的?既然離不開家裡,那當初就彆說負氣的話,現在不是一樣要回來……啊!”
謝玉蘭話裡最後的尾音變調,隨著瓷器破碎的聲音發出一聲尖叫。
她躲開腳邊的碎片,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滿知,想罵又不得不收斂,“你拿一個物件發什麼脾氣?那是珞珞送給你爸爸的生日禮物!”
沈滿知抬眼,有極淺的血絲在眼底擴散,謝玉蘭以一副當家主母的口吻說出那番話,就好像鳩占鵲巢趾高氣昂地說“這是我的家,讓你住彆不知好歹”一樣恬不知恥。
“沈珞的心意,就是隨便去一個古玩店,挑了一個最便宜的青花瓷器?”
沈滿知那股輕蔑又傲慢的眼神仿佛將謝玉蘭釘著恥辱柱上,“也就他會聽信你們母女哄騙的花言巧語,說這是拍賣會的百萬上等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