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
池慕自知今晚理虧,追上去,“祖宗我送你?”
沈滿知沒搭理他,離開了會館。
她飆車二十分鐘就能回長安府,但是走之前她倚在車邊慢條斯理撕開了一顆糖。
若是以往,那男人語氣會非常溫柔,甚至帶點寵溺,但是今晚,又好像回到了之前兩人爭鋒相對的疏離感。
甜膩的味道布滿整個口腔,沈滿知脫掉外套坐進車裡,取下項鏈,隨手丟進儲物盒裡,挑了條車少的路開始飆車。
加上和池慕聊那幾句耽誤的時間,剛好半個小時,停在小區門口。
那裡早已有人在等,旁邊停著一輛黑色庫裡南,有司機。
沈滿知按了兩聲喇叭。
秦宴風偏頭看過來,兩人無聲對視。
她眼眸微眯,降下車窗,伸出手朝他勾了勾。
長安府壹號建築麵積大,從正門口進太遠,地下車庫有直達電梯。
禮尚往來,她的副駕駛,秦宴風也可以坐。
一路無言,沈滿知甩過方向盤停在車位上,熄火。
“你在這兒等我,還是和我一起上去?”
秦宴風推開車門,意思很明顯。
沈滿知拿著大衣,提包,先他一步走在前麵。
墨色長裙包裹著女人窈窕身姿,盈盈可握的腰肢細而柔軟,一遮一掩的長腿讓人想入非非。
秦宴風眼底有些晦暗,隨即便從她身上移開視線,摸到了口袋裡的首飾盒。
一梯一戶,她喜歡高層,沒買彆墅,站在密閉的空間裡,兩廂無言。
直到沈滿知打開門,傻白甜一下撲在她腿上,“喵嗚~”
秦宴風低眸看著她蹲下身抓撓了一下隻隻的下巴。
和貓親近久了,都能有感情。
不過看到身後的主人,傻白甜立馬黏糊過去了喵喵喵地叫個不停,像是在控訴。
沈滿知踢掉高跟鞋進屋,將衣服放在沙發上,回頭看著秦宴風抱起那隻貓溫柔地撫摸,和一路上冷若冰霜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對,也不知是冷漠,他身上還有種還有些低沉的氣氛。
是出什麼事了?
但是,她好像沒資格多問。
女人邀約,國內口音,秦宴風在外十多年,怎麼可能沒有風流往事。
“托運證明。”
他今晚就要帶貓走。
沈滿知幾不可見地蹙眉,莫名其妙,生什麼氣?
她從酒水櫃旁邊拿出一個塑封袋,順便將太空包拿出來放在他腳邊,沒叫人進屋,也沒叫人喝口水。
上次在電話裡,他說要來京城接貓,就真的隻是接貓。
那就,“不送了。”
秦宴風抱著隻隻揉了揉,抬頭便看見沈滿知倚在島台邊喝水,鎖骨到胸前露出大片肌膚,微卷的發絲纏繞在頸肩處,不經意間傾泄而出的嫵媚和冷豔。
她的目光是看著自己的,但似乎有些走神。
他剛下飛機,郵箱裡就有沈滿知的緋聞照片,除了和自己的,和其他異性的數不勝數。
以及在會館大廳看到女人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神情曖昧地勾住一個年輕男孩的脖子往前帶……
也對,槐城最嬌豔的一朵玫瑰,怎麼會不招蜂引蝶。
秦宴風收回視線遮住眼底的情緒,語氣平淡,“這幾天麻煩你照顧隻隻了。”
說罷,他將東西拿好,隻隻乖巧地趴在他肩頭,看著島台的代理鏟屎官,“喵~”
沈滿知側身,細腰抵著台棱倒熱水,抬眸,隻看到男人的背影,竟看出了幾分落寞。
和在會館看到扔花的身影,如出一轍。
她腦海裡有一瞬間的白光閃過,心跳陡然加快了幾秒,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手中滑過,還沒來得及抓住便消失了。
指尖輕顫,玻璃杯滑落在地,碎裂開濺到她裸露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