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
她朝衛鬆走近兩步,有些近乎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一個沒有真心的人和我講這種道理,你不會覺得違和嗎?”
京末說完又對他笑了笑,“明天元宵,記得回去陪姐姐。”
轉身之後,她神色變得冷淡,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走了知知。”
沈滿知睜眼,和衛鬆對視。
與在病房的沉默不同。
此刻她勾唇豔豔一笑,在絢爛的陽光之下更顯嫵媚動人。
自上而下地看了將男人看了一遍,然後發出一身輕嘖,轉身上了車。
像是憐憫。
衛鬆眉心微蹙,透過車窗看到主駕駛的女人冷漠的臉,一時無話。
秦宴風收回視線,閉眼,“走吧。”
黑色大眾駛離街道往主乾道行駛。
寂靜的空間裡,兩人都沒有開口。
沈滿知扯過安全帶係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路口紅燈。
京末沒忍住看了她一眼,“剛才在醫院,衛鬆欺負你了?”
沈滿知隨意淺笑,“他能對我做什麼。”
不過是為兄弟打抱不平趁口舌之快罷了。
但是,她沒有義務去回應秦宴風對她的感情,旁人更是沒資格說。
衛鬆那些難聽的話,她當時隻是懶得計較,但並不代表她不記仇。
京末昨晚來接沈滿知,是衛鬆先給她打的電話,當時秦宴風還在昏迷當中,衛鬆情緒有點燥,對沈滿知的態度有些冷淡。
剛剛在等沈滿知的間隙,衛鬆走過來打招呼,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京末就知道兩人又撞上了。
紅綠燈跳轉。
“回山上?”
“不了,送我回長安府壹號吧。”
京末想起早上司佲要她將沈滿知完好無損帶回去的話,止在嘴邊沒有開口。
開往長安府壹號的路是雙向八車道,這一片正在開發中,除了住在這邊的住戶私家車,車輛極少。
京末駛離超車道,往裡側開。
“縱火一事的幕後元凶沒有找到,你若是要出演明晚的京劇表演,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會。”
沈滿知調整了一下坐姿,閉眼,“明晚的演出,會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並由池家全程負責安保措施,這裡畢竟是京城,不是他們那群人的地盤,不用過多擔心。”
京末還想說什麼,前方車輛突然往這邊拐彎,她往車道邊緣打轉刹車,卻被堵在裡側。
她瞥了眼對方車輛的外地車牌,“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索命,看來你真是招惹上麻煩事了。”
對方副駕駛下來個人,跑到後座打開車門,一雙軍靴踩在地上,骨節分明的手撐著車窗出來。
沈滿知眯眼看著那人,笑了下。
“撞過去。”
京末偏頭看她,眼底帶著詫異,“寶貝兒,你冷靜點。”
沈滿知冷笑一聲,降下車窗,從儲物盒裡拿出京末放裡麵的煙,抽出一根,含在嘴邊。
秦倦走到她車邊,摘下軍帽傾身俯在降下的車窗上,語氣裡帶著慣常的調戲和隨意。
“彆來無恙啊,侄媳婦。”
沈滿知偏頭點燃嘴邊的煙,甩掉火種,抬眸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底有點狠戾,吐出一口煙霧。
“替許秋撐腰來了?”
京末在旁邊不語,還以為這人是昨晚縱火案的背後黑手呢。
秦倦朝她伸手,兩指夾走她叼在嘴邊的煙,仍然撐著車窗看著她。
“我來替許眉州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