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絕色!
司佲此次前來要見的人,並沒有告知沈滿知,她也沒有過問,純當來做司佲身邊的花瓶了。
半個小時後,接到司佲談完事的消息,在酒店門口等他。
沈滿知背對著酒店大門,雙手抱臂,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點在臂彎處,被夜風吹亂的碎發貼在下顎,平添幾分嫵媚與柔情。
司佲先一步拾階而下,接過身後人手中的呢子大衣,走上前披在沈滿知身上。
他站在沈滿知麵前,以麵對酒店門口的方向,低眸瞧見女人些許蒼白的臉色。
“怎麼不去裡麵等?”
有些過於曖昧的關心,讓沈滿知一下子回神心生警惕,聽到身後一眾談笑聲,方知他的用意。
沈滿知攏著外套,隱去了後退的心思,“現在回去嗎?”
司佲朝她身後看去,酒店門口的台階之上,今晚商談除他之外的另外一名華國人,側耳傾聽身旁人講話,神色卻淺淡地移向他們這邊。
或許是見他麵前的女人有幾分熟悉,亦或是像故人,眼神纏綿。
黑色勞斯萊斯停在身後,司佲側身拉開後車門,抬手虛掩在沈滿知腰間,拉開車門的手遮擋在車頂,送她入座。
沈滿知心裡抵微嘖,能讓司佲這般“貼心”,自然是要做戲。
隻是她沒想到,酒店門口站的人群中,是前不久在長廊中想要躲避之人。
她側身坐進去時,露出了半張側臉,站在人群中首位的那人和身邊的年輕人談笑道,“你還是來晚了,沒看到司先生和他女伴的開場舞……”
秦宴風眼底劃過一絲愣怔,視線黏在那熟悉的側臉上,下一秒卻被一道身影擋住。
司佲關上車門,移步,徹底隔斷對方的視線。
他看著方才和自己在酒局間爭鋒相對的競爭者走下台階,語氣透著薄涼,“司先生不介紹一下車裡那位?”
司佲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手腕袖口,“膽小,怕生,秦先生見諒。”
秦宴風盯著他,今晚兩人為爭得一個項目,言語間早已血流成河,最終也沒爭出結果。
司佲身旁人,實在太像夜夜出現在夢裡的人,但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想要再看一眼。
“女朋友?”
司佲勾著不甚明顯的笑,“秦先生對我女伴感興趣,還是對我感興趣?”
秦宴風不語,同為競爭者,對方也定是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他能查自己的過往,帶一個和沈滿知相似亦或……就是她本人在身邊,擾他心亂,也算是計謀之一。
他突然微抬下巴,笑得慵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真假半參。
“若我對她感興趣,司先生願意忍痛割愛嗎?”
“說笑了,選擇權在她,不在我,”司佲應得自然,話鋒微轉,譏誚之意顯露。
他接著道,“況且,她已經做過選擇了,不是嗎?”
秦宴風神色驟冷,司佲這句話顯然是當著他的麵攤牌,車裡那人就是沈滿知。
所以,之前在長廊裡那人……也是她?
沈滿知低頭劃拉著手機,對司佲想要為之“做戲”的人全無興趣,也無心注意外麵的狀況。
直到在過海灣大橋時,她仰靠在倚背上,降低的車窗迎著西海岸的晚風吹亂發絲,習慣性地往後視鏡裡看了眼。
一輛黑色邁巴赫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超車、變道,也隻是隔著那段距離。
沈滿知視線在上麵停留了很久,直到下橋之後,又行了幾分鐘的路程,就見那車緩緩降速停在路邊,在後視鏡裡慢慢變成一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