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雙眼睛並不算清明,神情也並不似普通實驗體,沈滿知甚至覺得,這個小女孩可能非常危險。
她死死盯著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慢半拍地咧開嘴笑,“珍妮弗……我們走吧!”
沈滿知瞳孔驟縮,看著她明顯開始渙散的神色往後退了半步。
不知是不是這個動作刺激到珍妮弗,她笑容停滯,“為什麼討厭我?”
沈滿知舉起槍,珍妮弗已經撲了上來,指甲很長很硬,眼看著要朝沈滿知的頭頂和眼睛刺去。
槍響聲穿過耳膜,珍妮弗胸前一朵血紅綻開,應聲倒地。
那雙琥珀色瞳孔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滿知,常人的痛楚、難受、震驚之色一一呈現,但五官樣貌早已悄然改變。
沈滿知舉著槍的手不停顫抖,親眼看著她意識清醒著發生異變。
子彈穿刺進肉體的那一刻,珍妮弗是清醒的。
秦宴風握緊她的手,“不是你的錯。”
沈滿知突然低頭靠在他頸窩處,聲音越來越小,“我原本是想帶她一起走的。”
並不想傷害她。
“我知道。”
秦宴風輕撫她的背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環抱的方式讓沈滿知能很明顯地聞到他身上很淺淡的香味,是一種讓人貪念的味道。
“唔……”
犬齒陷入皮肉,直至滲血,秦宴風將她往懷裡按了幾寸,任由她咬著,悶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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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嘗到血的滋味後,沈滿知微微抬頭,看著男人肩頸上留下的一圈血印。
她舔了舔唇,推開他,往後仰的時候甚至帶了點笑意看著他。
“秦宴風,我很危險的。”
就算意識再強烈又怎麼樣,最終也會像困獸一樣沉淪。
秦宴風直勾勾地看著她,彎腰的姿勢太累,他索性將人像小孩兒般提溜抱起。
護著她腰身,貼在她耳邊呢喃,“你要是喜歡,可以繼續。”
沈滿知圈著他脖頸的手微僵,又垂眸看著眼前的一圈牙印。
“何必呢。”
她難得在他懷裡這麼安分乖順。
秦宴風偏過頭親了親她,“我說了,你可以信我。”
沈滿知不說話了,頭偏向另外一側枕在他肩上,任由秦宴風抱著她下樓,又乘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上了車。
她說要回京尾。
秦宴風看她一眼,打著方向盤掉頭回去。
途中沈滿知接了個電話,是溫臨的回電,大意是德爾森那邊並沒有實驗體丟失或放出的任何消息。
沈滿知聽完後眉心緊蹙。
她很久沒有這種情緒了,有一種事態把握不住的失控感。
於是回去的路上都沒有再說話,直到進門就想反手關門,被拉著手攔住,她才反應過來,秦宴風還跟著她。
她看著手腕上交纏的另一隻手,冷淡地抬眼。
秦宴風並沒有逾矩地踏進去,隻是隔著一道門的距離拉著她的手。
“你……”
沈滿知挑眉。
秦宴風放開她,“好好休息。”
她喉間發出很淺一聲“嗯”。
“後天沈老夫人的宴請,一起去嗎?”
沈滿知眼神微閃,收回手摸房門裡側的燈開關,“不了。”
秦宴風等她進去,“啪嗒”一聲關上房門,連帶著將他一起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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