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哥,殺了他們,這些人肯定是想來搶孩子和女人!”
“對!殺了他們!殺————”
多年的末世生活,讓他們明白,在災難麵前,人類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可以互相扶持,齊心協力的共度難關。
相反,同類之間,相互傾軋的情況,比比皆是!
蕭晗看著這些眼中泛著凶光,已經沒有理智而言的幸存者們,眉頭不由皺起,他快速拔出腰側彆著的手槍,朝天放了一槍。
嘭————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島嶼上空響起,喧鬨地喊殺聲頓時戛然而止。
幸存者們紛紛僵在原處,惶恐不安地看著邱秋一行人,片刻之後,他們猛然轉身,快速狂奔進林中,眨眼便通通消失不見。
蕭晗回身看向愛人,“怎麼辦?”
邱秋朝林子深處抬了抬下巴,“直接進去!”
“行!”
蕭晗抬步走在牽前麵,同時將手伸向後頭,邱秋笑著伸手過去與他牽住,並幾步走到其身側,與他並排前行,其他人看在眼裡,紛紛嘴角勾笑地跟在後麵。
他們穿過林子,又攀爬過一個小土坡,便來到一個頗具規模的基地,隻是此時看著卻空無一人。
而且,周圍有不少狀似墳頭的小土包,眾人快步走進營地,卻發現,處處都透著一股子腐敗,惡臭的味道。
而這些門戶禁閉的窩棚中,躲著不少人類,正偷偷觀察著他們,邱秋一行人沒把這些人當成威脅,反而光明正大地四處觀察著,直到走到營地儘頭。
大夥兒看著堆在山壁前的一捆捆,壘得高高的乾柴樹藤,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兒。
眾人互看一眼,便快步上前,將堆著的柴垛一一搬開,隻是,大家才搬了不到三分之一,就發現了掛在山壁上,用樹藤編製而成的席子。
邱秋和蕭晗連忙跳上柴垛,伸手將其大力扯掉,那被掩蓋在席子後的景象,瞬間出現在眾人眼前。
陰暗潮濕的山洞中,一群女人帶著二三十個孩子。
身上尚且還有些遮羞布,孩子卻通通衣不蔽體,並且大多都有畸變的傾向,他們在地上爬來爬去,咿咿呀呀的發出細微的喊聲,互相搶食著地上的植物根莖。
隻是,女人們似都不怎麼去管那些孩子,而她們在看到邱秋等人時,眼中隻有短暫的恐慌絕望,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麻木呆滯,一副對現狀認命的樣子。
見到這樣一番情景,邱秋他們心裡又酸又澀,堵得發慌。
“啪嗒啪嗒啪嗒……”
聽到後麵傳來的腳步聲,眾人紛紛回頭看去,就見之前那些攔路的男性幸存者,又通通又跑了過來。
他們個個手持長棍,害怕且憤怒地怒視著邱秋等人。
“你們,你們不許將女人和孩子帶走!”
“對!不許帶走!”
邱秋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冷聲解釋道,“都說了,我們不是來搶女人孩子的!我們隻是想讓大家去基地生活……”
“放屁!”
打頭的男子,就是那個叫關哥的幸存者,高聲打斷他的話,“之前不也有人說要帶我們去過好日子!?
結果,後麵我們才知道,這些人是想把女人帶回去生孩子,男人和小孩就養起來當兩腳羊,然後每天宰殺一頭,供他們食用!”
“你說的那些人在哪兒?”
邱秋皺眉看著他,有些不耐道,“你們動動腦子,看看我們像是沒吃食,需要養兩腳羊的人嗎?”
幸存者們聽到他的話,紛紛沉思起來,是啊!這些人看著穿著乾淨,也不似末世後他們所見的人那樣臉色蠟黃,瘦得皮包骨頭。
關鍵一點,他們手裡有槍,如果真想搶營地裡的女人孩子,對這些人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何必要費口舌與大家解釋呢?
也許,他們說的是真的吧!?
關哥看著站在柴垛上的邱秋,一副想信不敢信的樣子,“你剛剛問那些人是什麼意思?”
邱秋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你們說的如此禽獸之人,我們怎麼也要去會會!?”
關哥仔細打量著邱秋,似乎是在辨彆他說話的真偽,半晌之後,他才點頭開口,“那些人在離此處大概200公裡處的深山老林裡,他們很多人末世前就是昆山監獄的犯人,那地方關的,大多都是窮凶極惡之徒!”
“我知道了!”
邱秋點頭,隨即看向他詢問,“我給物資,你們誰願意幫忙帶路?好讓我和我的兄弟們,去會會那些傳說中的惡徒!”
“你願意出物資?”
關哥問話聲音陡然增高,帶著些許顫抖。
“對!我出物資!”
邱秋唇角勾笑,“3個罐頭,5斤玉米麵!”
關哥和他身旁的兩個同伴黃興,廖啟東激動地上前幾步,“我們帶你去!你先給東西!”
邱秋挑眉,“當然可以!”
他看向眼前的所有幸存者,“一起下島吧!我們的車停在下麵,物資也在車上!”
“好!”
關哥聞言,連忙轉頭與同伴交代了幾句,便留下一部分幸存者守著那些孩子和女人,而其他的人,則是跟著邱秋他一行人出了島。
到了紮營的地方,邱秋果斷將之前答應的物資遞到這些人手裡,隨後便各自坐上車等著。
關哥三人見他們如此,對邱秋所說的話,又信了幾分,關哥吩咐其他人將物資帶回去。
而他自己,則是和另外兩個同伴,果斷上了邱秋他們的車,向著200公裡外的深山老林出發。
因為路不好走,他們走了一天一夜,才到達離目的地三公裡遠的一個小山穀。
眾人將車停在此處,邱秋與留守的張易等人交代好接頭暗號,便與蕭晗帶著大隊人馬,與那關哥三人趁著夜色,向著深山密林處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