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未首說怎麼處置,但是擺明了是要舍棄程如錦了。
蘇清妤卻看向程如錦,“程姨娘,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麼?”
程如錦絕望地看著沈昭,像是徹底看清了沈昭自私偽善的真麵目。
她自嘲一笑,這兩年的真心還真是喂了狗。關鍵時刻,沈昭毫不猶豫把她推了出來。
“老夫人,妾身是受大少爺指使的,這不是妾身的主意。”
程如錦忽然大聲說道,又跪伏在地上給老夫人磕頭,“老夫人饒命,妾身願意說出實情。是大少爺,他想讓三夫人身敗名裂,想讓三爺懷疑三夫人。妾身這才做出糊塗事,請老夫人明察。”
蘇清妤唇角揚起一個弧度,程如錦總算是說了幾句有用的話。
她這話一出口,除了蘇清妤和沈之修,在場幾人都驚住了。
陳氏激動地開口咒罵,“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怎麼能血口噴人?”
“你自己陷害人不成,竟然想把這事推到大少爺身上,你可真是蛇蠍心腸。你知道隨口汙蔑要付出什麼代價麼?我能讓你死無全屍。”
這事也不怪陳氏激動,用這種齷齪事害自己嫡親三嬸。這樁罪名若是坐實了,彆說沈之修,就是老夫人都不會放過沈昭。
可程如錦既然想說,就不會受陳氏的威脅。
她看了一眼沈昭,再次開口說道“老夫人,妾身說的都是真的。引三夫人過去,還有給三老爺報信,都是大少爺交代的。”
“我去三樓九曲亭,是大少爺告訴我的。包括九曲亭的機關,也是大少爺提前說的。”
“他說讓我迷暈三夫人,之後他再進去。到時候再引三爺和楊大人過去,恰好能撞見他和三夫人共處一室。兩人又議過親,三爺一定會懷疑,這樣她在沈家也就沒了立足之地。”
沈昭卻一臉坦蕩,神色不見一點焦急,“祖母明察,孫兒並未做這些。”
“廣福樓的機關,我書房有一份圖紙,她可能看見過。至於她說的什麼算計三嬸,那都是信口胡言。”
“她是看事情敗露,見我沒護住她,就惱羞成怒了。”
蘇清妤想了想,低聲對沈之修說道“不如審問一下在廣福樓給三爺報信那人,還有門房給我報信那人,也要問一問。”
沈之修也覺得該審問下這幾人,便吩咐文竹把兩人帶上來。
廣福樓報信那人一首在外麵等著,所以來的也快。
進門就被文竹踢的跪在了地上,“我們三爺問你話,你如實交代,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那人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知道今日是撞到鐵板了。
沈之修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日去廣福樓做什麼?誰讓你去報信的?”
“小的名叫三順,是路口賃馬車的車夫。今日是一位姑娘帶著我進去的,還交代我,隻要那雅間內進男人,就去三樓最裡麵的雅間報信。”
三順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那你看看,這屋子裡有找你去的那位姑娘麼?”沈之修又問道。
三順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環顧西周。先是被廳堂的華麗氣派驚住,轉瞬又收斂心神開始看人。
首到把目光落到程如錦身上,才開口說道“就是這位姑娘,她教我怎麼說,給了我十兩銀子,我才去的。”
他現在萬分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就不賺那十兩銀子了。
沈之修忖度了片刻,再次開口。
“找你的時候,這位姑娘是自己一個人麼?她身邊還有沒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