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看向文竹,“你身上帶刀了吧?我來問話,答不出來的一律給我宰了。”
這種人宰了也算為民除害了。
文竹嘴角一抽,心說三爺審問就夠簡單粗暴了。到了夫人這,比三爺還省事。
明明兩人平日站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一對璧人。怎麼一遇到這種事,就都像地獄裡出來的羅刹一般,倒是般配。
他跟在沈之修身邊多年,這種事辦的多了,也知道怎麼配合。
一把短刀,首接抵在了最左邊跪著的黑衣人勃頸上。
蘇清妤端坐在椅子上,儀態端莊優雅,冷豔的眸子盯著那人。
“是誰讓你們來放火的?”
那人揚了揚脖子,絲毫不在意脖子上的短刀。
“你問也是白問,我們花錢替人辦事,不該說的一句都不會說。”
蘇清妤也不廢話,冷聲吩咐文竹,“宰了。”
文竹也不遲疑,夫人的命令在他這堪比聖旨。
一刀進去,那人瞪大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最後一刻他還在想,怎麼和他預料的不一樣?
文竹把人往邊上一扔,又抓過第二個人,短刀再次抵在勃頸上。
蘇清妤再次冷聲問道“誰指使你的?”
第二個人可沒第一個人那麼有骨氣,對他來說,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沒有一點遲疑,他就開口說道“是個男人找過來的,確實沒說身份。”
蘇清妤哼了一聲,“宰了。”
這人連忙喊道“但是我們查出這人的身份了,是城東王記燒餅店的老板,叫王盛安。”
“給了我們一百兩銀子,就一個要求,把這錢家的宅子燒的精光。”
他們行內的規矩確實是不問身份,但是每次來人找他們辦事,他們都會查查是誰找的,為的就是有備無患。
比如今日這種情景,知道內情就能逃過一劫。
雖說是腦袋彆褲腰帶上的買賣,可也都想保住這腦袋。
蘇清妤想了想,指著說話的這人,“這人留下,單獨看好了。其他人,都送到順天府去吧。”
這些人身上估計都背著人命,《大周律》自然會製裁他們。
該問的問完了,至於那個王掌櫃,需要明日再派人去查。
打發了文竹和薑啟等人出去,蘇清妤又看向錢先生。
“錢先生看明白了麼?火可不是我放的,至於是誰,明日我再查查。”
“我猜,最後應該能跟大夫人扯上關係。”
怕錢先生還是不肯說,蘇清妤繼續冷聲說道。
“你想好了再說,我也隻給你這一次機會。”
“錢先生若是不想說也沒什麼,我有的是辦法,你以為本夫人是在求你麼?”
最後一句,氣勢陡然淩厲了起來。
錢先生想起蘇清妤剛剛說“宰了”的語氣,首接泄了氣。
“三夫人饒命,我這就去拿賬冊。”
等到錢先生把裝賬冊的箱子拿來,蘇清妤看向那隻箱子,暗道了一聲“好險”。
還好她為了穩妥,並未對錢先生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