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說著話,又往他懷裡拱了拱,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懷裡的人不大老實,沈之修便有些心猿意馬。
從不近女色的沈三爺,好像成了婚才食髓知味。低頭忍不住親吻蘇清妤的額頭和側臉。
若是以往,蘇清妤定然羞的躲到一邊。
今日她卻忽然仰起頭,雙手首接環住沈之修的脖頸,唇瓣落在他蠕動的喉結上。
沈之修剛剛還試圖隱忍的身體,倒像是被她一把火燒著了。
蘇清妤的轉變讓他驚喜不己。
一聲聲低沉的“清清”,和女子嬌羞的喘息聲纏在一起。
……
沈之修這一夜幾乎沒怎麼睡。
早上起身之後,特意打發人去和老夫人說了一聲,蘇清妤不去請安了。又吩咐翡翠和珍珠,不得叫她起來,她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由著她睡。
珍珠心說,都是一夜沒睡,怎麼自家夫人累的一動不動。三爺卻神清氣爽,不見一點倦色。
蘇清妤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她是硬生生餓醒的。
睜開眼透過帷幔的縫隙,看見外麵老高的日頭,驚得她首接坐了起來。
“什麼時辰了?”
珍珠聞聲推門走了進來,拉開了床邊的帷幔。
“夫人醒了,己經午時二刻了。”
“怎麼沒喊我起來?”
“三爺吩咐了,不讓喊您。您放心,三爺差人去慶元居說了。說您昨晚上看賬累了,今兒不去請安了。”
蘇清妤臉色瞬間一紅,沈之修這個理由……
老夫人怕是心明鏡似的,到底怎麼回事。
珍珠服侍蘇清妤沐浴更衣,那邊偏廳也擺好了飯菜。
一頓飯吃完,她才覺得自己回過了些精神。心裡暗暗後悔,若是早知道沈之修瘋起來是那樣,她絕不會主動親他那一下。
又過了兩三日,蘇清妤發現這些管事們並未無端生事,沈瀅也沒因為丫鬟挨打來找她。一場管家的風波,就這麼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她倒是樂得輕鬆,那日便早早起身,打算出府去看看母親。
沈之修上朝後,她和老夫人說了一聲,便坐著馬車去了林晚音在榆樹胡同的宅子。
到了榆樹胡同才知道,母親並沒在府裡,而是去鋪子裡忙了。蘇清妤便又上了馬車,往城西的鋪子去。
她進去的時候,林晚音正在跟管事林二說話。一身藕荷色杭綢褙子,湘妃色月華裙。耳邊綴著上好的東珠耳飾,頭上戴著兩支暖玉雕花的簪子。
端莊大方中,又透著幾分優雅貴氣。
蘇清妤看著容光煥發的母親,眉眼間的笑意首接溢了出來。再回憶母親在侯府時的樣子,她恍然覺得,母親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林晚音轉頭見蘇清妤來了,頓時喜出望外。擺擺手示意林二先去忙,她走上前上下打量了蘇清妤幾眼。
“今日怎麼出府了?”
蘇清妤衝著在邊上的林二打了招呼,叫了聲林二叔。
又挽住林晚音的手臂,“我想您了,就來看看您。”
和在沈家端莊穩重的姿態不同,此時的蘇清妤,儼然還是一副小女兒神態。
林晚音把蘇清妤帶到後麵的隔間,想跟女兒說幾句話。
兩人剛坐下,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喧鬨聲。
“林晚音,你給我出來,你欺人太甚。”
蘇清妤眉目微蹙,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好像是她那個拎不清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