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想裝睡也裝不下去了,在他親吻她嘴角的時候,惱羞成怒地咬了一口。
又嬌嗔地哼了一聲,“三爺欺負人。”
沈之修寬大的手掌扣著她的後腦,繼續親吻她水潤的唇角。
“這算什麼欺負人,為夫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欺負人。”
蘇清妤連忙把人推開,“三爺快彆鬨了,該起身了。今兒這樣的場合,去晚了不好。你侄子和侄媳婦,還等著給你請安呢。”
沈之修也知道該起了,不再繼續鬨她,起身下了床。
“請不請安的不重要,彆給咱們添堵就行。”
這些日子,大房的糟心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沈之修洗漱穿戴很快,都收拾妥當便出了內室。
珍珠和翡翠等人,則伺候蘇清妤上妝更衣。
見沈之修離開,翡翠低聲在蘇清妤耳邊說道“夫人,昨晚上大夫人把張嬤嬤杖斃了。”
蘇清妤麵無表情地透過銅鏡看著妝容,交代翡翠,“你抽空去她家看看,等過兩日我和周先生說一聲,請他去看看那孩子。”
張嬤嬤死不死,她並不在意。死之前說了什麼,她也不在乎。但是她答應張嬤嬤的事,不會食言。
翡翠又提起之前那些伺候沈瀅的人,問蘇清妤要怎麼處置。
“金屏和銀屏的賣身契還給她們,再給一百兩銀子讓她們回鄉。至於其他人,分到各處伺候就是了。”
翡翠點頭,記下了蘇清妤的吩咐。
今日蘇清妤穿了身繡淡色梨花長裙,頭戴雲鳳紋簪子,素雅又不失端莊。
她出去的時候,沈之修正在宴息室的臨窗大炕上坐著,手裡拿著本書。
見蘇清妤收拾妥當了,沈之修合上書起身牽起她的手。
兩人到慶元居的時候,二老爺沈之恕和二夫人楊氏己經到了。
大老爺沈之衡和大夫人陳氏都沒來,小輩們倒是都到了,規規矩矩地坐在邊上。
楊氏眼睛一轉,開口說道“聽說大嫂昨晚上把桌子都掀了,大哥也真是的,為了一個妾室把大嫂氣成這樣。”
蘇清妤手裡端著茶,垂著眸子沒說話。
楊氏是看熱鬨不怕事大,她卻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拉踩陳氏。除了痛快痛快嘴,一點用都沒有,還會惹得老夫人不快。
楊氏挺精明個人,今日倒是有些過於幸災樂禍了。
果然,老夫人瞪了楊氏一眼,“你大哥和你大嫂房裡的事,讓你費心了。”
楊氏意識到說錯話了,訕笑了兩聲,“兒媳就是隨口一說,沒彆的意思。”
話音剛落,沈之衡和陳氏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陳氏神色恢複了正常,隻是眉目間還帶著幾分哀傷。
陳氏進門行了禮,又說道“二弟妹誤會了,昨兒我是掀了桌子。但可不是因為大老爺,是張嬤嬤出言不遜,頂撞了我。”
一句話不光解釋了掀桌子的事,還把張嬤嬤的死給圓過去了。
楊氏連忙又笑著打了兩句圓場,說起了彆的,這事才算過去。
過了一會兒,有丫鬟進來稟告,“老夫人,大少爺和郡主來了。”
緊接著,有丫鬟挑起了細布簾子,沈昭和李朝雲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