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夕落!
第二天清早,喬夕是在窗外的鳥鳴聲中醒來的,昨夜何翟離開沒有多久,謝濤去而複返,說是大少爺讓他帶自己去休息,喬夕詫異於何翟的貼心照顧,但喬夕並不打算在臨畔過夜,本想婉拒,奈何向來溫和的謝濤這次強勢起來,說大少爺的吩咐他不敢不服從,執意將喬夕留在了臨畔。
親身體驗過後,喬夕對臨畔的服務有了真實的感受,先不說之前就已經歎為觀止的奢華裝修,臨畔將私人會所的定製化做得爐火純青,從入住的那一刻起,就能享受到一對一的貴賓服務,入戶吧台上有一份詳細的服務清單,小到餐飲娛樂,大到醫療保健一應俱全,並且二十四小時的專屬客服熱線,隨叫隨到。
這種地方一晚上得多少錢啊?
喬夕是個有些潔癖的人,出門住酒店第一個篩選的就是裝修或開業時間,即使如此,她也儘量不使用酒店的浴室洗澡,更不要說是泡澡了
可是誰能拒絕一個三米長的湖景浴缸呢?於是喬夕自顧自地給自己泡了個鮮花浴,一整天的疲憊和擔驚受怕在輕緩的音樂和潺潺的水流中消失殆儘……
再睜開眼時天已微亮,喬夕看了眼枕邊的手機,才早上八點,喬夕感歎著自己神奇的生物鐘,好在今天是休息日,喬夕舒服地伸個懶腰,拉緊了身上的被子,翻身裹住自己,在鬆軟的大床上滾了一圈,準備美美地睡個回籠覺……
半睡半醒間,聽到了熟悉的電話鈴聲,喬夕眼都沒睜開,跟著鈴聲的方向摸索著,直到把還在震動著的手機拿到麵前,才半眯著眼睛看向來電顯示“謝經理”
喬夕回過神來,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時間,十點二十三,謝濤現在打電話來,該不會是何勁醒了吧?
喬夕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同事曾經開玩笑地說過,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從事服務業,隻需要聽他接電話後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就可以了,喬夕深以為然。
“還沒睡醒?”男人如大提琴般低沉的音色從耳邊傳來
喬夕一愣,將耳邊的手機重新拿到眼前確認了一遍,謝經理,是謝濤沒錯啊?
“我是何翟”對麵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喬夕的疑惑,主動說道
“啊……何先生,不好意思”喬夕連忙坐起身來
之前為了便於工作,喬夕將自己的號碼留給了謝濤,後來何勁也和自己互換了號碼,至於何翟,兩人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喬夕根本沒想過以後還有聯係的可能。
“還沒睡醒?”何翟重複問了一遍
“沒,我……我已經醒了”喬夕帶著剛睡醒時的暗啞鼻音,連忙解釋道
已經早鍛煉回來,吃完早飯並且處理了一個小時文件的何翟聞言挑了挑眉,小姑娘這謊話張嘴就來啊,這已經是她第幾次麵對自己時,梗都不打地撒謊了?
何翟懶得拆穿喬夕拙劣的謊言,朗聲說道“是嗎?那可能要麻煩喬小姐來一趟頂樓會客廳,何勁醒了,正鬨著要親自和你道謝呢”
果然是何勁醒了
“這,我其實沒做什麼,擔不起這個感謝”喬夕說著邊擺了擺手,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並不在自己麵前
“擔不擔得起的,就要喬小姐自己給他說了”何翟顯然並不打算給喬夕轉達,話鋒一轉,說道“謝濤正好準備了早餐,喬小姐如果醒了,剛好可以試下臨畔新來的早茶師傅手藝如何”
“這……好吧,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到”喬夕默念,我是關心何勁,絕對不是因為早茶才答應去的
掛了電話,儘管舍不得舒適的大床,喬夕還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酒店的一次性棉拖鞋,拖遝著腳步走進洗漱間
喬夕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愁,昨天的妝容全都卸乾淨了,如果再穿那套禮服就顯得有些寡淡了,喬夕拿著小包一頓翻找,用包裡為了臨時補妝帶的口紅,薄薄地給嘴部打個底,本就沒有瑕疵的臉上立馬有了氣色,喬夕滿意的抿了抿嘴唇。
再把披散的頭發挽成一個飽滿的丸子頭,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搭配上不算誇張的鬆綠色長裙,完美!
得益於平常上班踩點打卡的好習慣,喬夕隻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就收拾妥當,在確定沒有物品落下後,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