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勁靠他死皮賴臉的功夫和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禮,說服了作為一家之主的何翟,成功住了下來。
夜晚,喬夕枕著柔軟蓬鬆的枕頭,側身麵向何翟,好奇地問道“你說何勁為什麼不願意回家啊?”
自上次吃個半飽後,何翟就不再滿足於兩人簡單的肢體接觸,此時看著送上門來的小綿羊,他活像個蓄勢以待的狼外婆“想知道?”
“嗯。”
何翟眉眼間掛著笑意,反問道“想打探彆人的秘密,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準備……拿什麼來交換呢?”
喬夕隔著衣服,按住他從衣擺下方探進的手掌,無語道“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何翟順勢攤開手掌,乾燥炙熱的掌心熨貼著她的小腹,帶來一股源源不斷的暖流,說實話,還挺舒服的。
何翟用鼻尖蹭著她的頸窩,幽幽地說道“你說說看,我怎麼不正經了。”
喬夕實在不敢想象,如果放任他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於是連忙用另一隻手抓住他不老實的手腕,硬生生從衣擺下拉了出來。
大概是清楚就算自己堅持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何翟並沒有反抗,輕而易舉地被喬夕拉開,隨即依依不舍地稍微拉遠了與喬夕的距離。
他雙手交叉壓在腦後,語氣平淡地說道“何勁當初就是和家裡鬨脾氣,才去的江東。”
喬夕之前在江東時就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何勁和家裡的關係鬨得那麼僵。
“不回家也不是個長久之計,馬上就要過春節了不是嗎?”
何翟望著天花板,說道“我們家和其他的家庭不太一樣,從上到下工作都忙,就連我自己,這幾年都很少回去,印象裡也就吃了一兩頓真正意義上的團圓飯。”
說是這麼說,但礙於何老爺子本身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雖然心裡比誰都能理解小輩的不容易,也從未要求過子女孫輩必須守在身邊陪伴,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也開始羨慕起周圍老戰友們兒孫滿堂,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
何家子女們看出了何老爺子內心的渴望,近幾年沒有特殊情況,都儘量抽出時間回來陪陪老人家,這也是為什麼,何勁就算和家裡鬨得不愉快,仍舊要回海市的原因。
離得近,有什麼事也方便趕回去。
喬夕若有所思地問“如果他隻是不想回家,那為什麼一定要住在這裡呢?”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茬,何翟就鬨心,難得嘴巴惡毒地吐槽“大概是單身久了,害怕寂寞。”
話音剛落,喬夕就噗呲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不知怎麼的,像被戳中了笑點似的,越想越覺得好笑,最後隻好拉開被子蒙住腦袋,笑得渾身發抖“哈哈哈……”
二樓客房,何勁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手裡握著條浴巾,光著膀子止不住地打噴嚏。
”阿……阿咻,阿咻!”
何勁揉了揉鼻子,遍從登山包裡抽出一件t恤套上,邊自言自語“怎麼回事,難不成感冒了?”
何翟見時間差不多了,便伸手拉開喬夕蒙著腦袋的被子,被套下,是女孩嬌俏可人的麵容,隻見她嘴角上揚,笑得眉眼彎彎,一副壓抑不住的開心模樣。
笑容中透露出讓人為之動容的喜悅,宛如天真無邪的孩子,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內心的快樂傳遞給周圍的每一個人。
何翟滿眼寵溺地拭去她眼角掛著的淚水,柔聲道“有這麼好笑?樂成這樣。”
喬夕就著何翟擦拭的手指蹭了蹭“何勁要是知道你背後這麼數落他,估計會氣得連夜搬走。”
何翟眼皮一掀,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地說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