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滿目蒼涼,從市區離開後,方圓十公裡之內就沒有見到過大型建築物,錯落的紅磚房和破敗的廠房交替出現,不禁讓人懷疑起這裡真的是繁華熱鬨、寸土寸金的海市嗎?
大型越野最終停靠在一處高高的圍牆下,圍牆上纏滿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的鋼絲網,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了望塔,即使沒人告訴喬夕這是那裡,她也能猜測一二。
何翟帶上楊立離開時,隻說去去就回,讓她在車裡稍微休息一下,喬夕滿口答應,完全沒意識到“去去就回”幾個字讓她接下來的時間過得度日如年。
望著車外空曠的田野,喬夕感歎道,何翟誠不欺我。
她在車上足足等了他三個小時,無聊到頭頂發芽的喬夕把車內各種中控按鍵,觸屏影像全研究了一遍,何翟沒有出現,她下車繞著水泥路跑了幾圈,何翟依舊沒有出現。
是在家吹空調看電視不開心嗎?
喬夕脫了鞋,後腦勺枕著左胳膊,毫無形象的仰躺在後座,手裡拿著沒有信號的手機,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嗒嗒嗒”
車窗被人從外麵敲響,喬夕一個彈射起身,驚得花容失色,人在外,靠的就是一張臉,什麼都可以丟,臉麵絕對不能丟。
何翟打量著“活力十足”的女孩,覺得有些好笑,他抬手向下一壓,示意她把窗戶打開。
喬夕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當即又驚又喜,拉開車門就要迎上去,倏然打開的車門直奔何翟的門麵而去,何翟連忙向後退讓兩步,才使得車窗堪堪擦過他的下頜骨。
何翟站定後,看向熱情洋溢的喬夕,調侃道“我還怕你時間久了待不住,看樣子你還挺自得其樂。”
說著,腦海裡不由地浮現出她翹著二郎腿,晃蕩著腳丫子,像躺在大炕上一樣悠哉悠哉的畫麵。
喬夕秉承著臉可以丟,隻要不在外人麵前丟就行的原則,對何翟的打趣視而不見,抱怨道“我超級無聊好不好,這裡是把信號屏蔽了嗎?我想上網刷個小視頻都刷不到。”
何翟道“這裡的網絡不對外開放,你連不上很正常。”
喬夕試探性地問“監獄?”
何翟點頭“嗯。”
喬夕狐疑“守衛如此森嚴,是關押了什麼大人物嗎?”
何翟“這裡是特殊監獄,關押的不是什麼大人物,隻是社會危險性比較高,需要單獨看管而已。”
“哦”喬夕沒有繼續打聽,轉而問道“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嗯,楊立留下就可以了。”
經他這麼一說,喬夕才反應過來,楊立沒有跟著何翟一起回來。
喬夕隻當是他不願當兩人之間的電燈泡,特意找的托詞。
“太好了,那我們趕緊回去吧。”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她是不願意再待下去了。
見她迫不及待,可想而知之前她是有多無聊了。
“接下來去哪?”何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喬夕自覺往上爬,沒辦法,這輛越野的車身太高,於她而言隻能這樣了。
喬夕靈光一閃,提議道“我們去買煙花吧,晚上可以在院子裡一起放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