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勁繞著圈的打量兩人,喬夕心虛地移開視線,佯裝鎮定地開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大美女啊。”
何勁嘖嘖稱奇:“我哥說你傷得很嚴重,禁止我去打擾你休息,但我看你也沒事啊。”
何勁前段時間剛結束考察,本想約喬夕出來吃飯,結果何翟一句她受傷了,不方便見人,就把他打發了。
好不容易等何翟鬆口,又被告知喬夕馬上就要出國深造。
何勁當時差點沒反應過來,暗道自己也就離開了一個月,怎麼回來以後感覺天都變了。
聞言,喬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
什麼人啊,都不盼著她點好。
何勁意識到自己惹到喬夕了,連忙轉移話題道:“不說這些,你們把車停路中間乾嘛。”
要不是他認識何翟的車,差點以為是哪個客戶的車半路拋錨了。
喬夕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提步往臨畔的方向走:“聽何翟說,你為了給我送行,特意準備了一堆好吃的,我期待了一路,快帶我去看看。”
提到吃的,何勁就來精神了,他幾步追上喬夕,拍胸脯保證道:“我安排的菜品包你滿意,你就隻管享受,不滿意把我名字倒著寫。”
事實證明,何勁不愧是吃喝玩樂的佼佼者,一頓飯下來,喬夕揉著肚子感歎道:“要不你去德國開家分店吧,生意肯定好。”
何勁搖頭道:“臨畔我都快顧不上了,哪還有時間開分店。”
喬夕失望地說道:“還是咱大中華的美食能讓人垂涎欲滴。”
身旁的何翟遞來一杯溫水,緩緩說道:“既然舍不下口腹之欲,就彆委屈自己。”
喬夕接過水杯,說道:“那不一樣,我得入鄉隨俗,要是拖家帶口地去學習,還怎麼融入她們。”
何勁好奇道:“對了,我都忘了問,你這一去要待幾年啊,中途回來嗎?”
喬夕回道:“預計是兩年,具體的還要看那邊的課程安排,如果多花點時間,努努力也許能早點畢業。”
至於中途能不能回來,就不一定了,就像溫時安,不光要完成校內的必修課,還要花大量的時間參與樂團的演出,一旦演出時間和學校放假的時間衝突,那就徹底沒戲了。
何勁悄悄掃了一眼自家大哥,小聲道:“兩年啊,那是挺久的。”
喬夕心有靈犀地偷摸看了一眼何翟,何翟是指望不上的,隻能看她有沒有機會回來了
何翟之前特意上網了解過喬夕就讀的這所學校,它之所以能在眾多德國音樂院校中占有一席之地,是因為它與很多樂團都有戰略交流計劃,幾乎每個畢業生都曾或多或少的參與過大型的演出。
對於那些未來有意向成為專業演奏家的學生而言,自然是莫大的吸引。
“彆瞎想,兩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何翟不以為意地說道。
何勁暗自腹誹,好家夥,這口是心非的樣子,敢不敢再明顯一點。
喬夕完全能理解何翟心底的糾結,她默默把手塞進何翟寬厚的掌心裡,故意撓了撓,仿佛在安慰他。
何翟反手握住喬夕,勾著唇角,衝她微微一笑。
飯後,喬夕悠閒的在後院散步,沒有了牽引繩束縛的黑背德牧,英姿颯颯地飛馳在草地上。
喬夕不知從哪找了根手臂粗細的木棒,興致勃勃地和豆芽菜玩拋接遊戲。
何勁看了眼喬夕,又看了眼何翟,問道:“你舍得讓她離開?”
何翟盯著不遠處的身影,淡淡地回答道:“她有自己想要追求的夢想,我沒有理由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