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五月出生的。”文瀾再次打斷言語激動的桑淺。
桑淺沸騰的心猛然沉寂下來,五月?怎麼會是五月呢?晚晚可是二月出生的,他應該也是二月的,“孤兒院的記錄不一定準確,或許他是出生三個月後才被人送到孤兒院。”
“孤兒院檔案上記載孩子送到孤兒院的時候肚子上的臍帶還有血絲,且檔案上有孩子的照片,確是剛出生無疑。”
桑淺的心像瞬間被人掏空了般,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的感覺太難受了。
“你沒事吧?”文瀾擔憂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我沒事,原就是我異想天開了。”
文瀾沉默一瞬,問“那還需要繼續查嗎?”
既然不是她的孩子,查了有什麼用?“算了吧。”
“好。”
“我讓你查宋時璟五年前那晚的行蹤,查得怎麼樣了?”
“隻查到他那天不在京都,具體在哪兒還沒查到。”
“嗯。”
“如今紀承洲醒了,你還要應付宋時璟,處境將會更艱難。”
“殺父殺子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無論多難,我都不會放棄。”
文瀾歎息一聲,“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桑淺掛了電話回到彆墅先陪女兒玩了會兒,之後才帶她去洗澡。
紀桑榆很獨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刷牙洗澡穿衣都不需要彆人操心。
想著他比女兒還小三個月,桑淺心裡不免有些心疼,若他有媽媽,肯定也像女兒一樣還在媽媽懷裡撒嬌。
之前她也說過要幫他洗澡,他竟然害羞了,紅著臉將門關得震天響,斬釘截鐵地拒絕。
看著兩孩子入睡了,桑淺才回到客房,上午趁著紀承洲在書房,她已經將自己的東西都從主臥搬過來了。
她拿了睡衣去洗澡,洗完澡出來,見紀承洲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她房間,她嚇得差點叫出了聲。
已經立夏,天氣逐漸變熱,她身上穿的是一條吊帶睡裙,她習慣不穿內衣睡覺,所以裙子底下現在是真空的。
以前紀承洲是植物人,她無需避諱,現在兩人分房睡,她更沒在意,誰知道他會突然來她房間。
“你……你……你來乾什麼?”
女人皮膚白皙,被熱氣熏得白裡透紅,似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紗,脖頸線條修長流暢,兩根鎖骨深凹性感,最惹眼的還是裙子底下那雙筆直勻稱的大長腿,白得有些晃眼。
紀承洲也沒料到會撞見這一幕,深邃眼底閃過一抹悶紅,很快又不動聲色斂去,他彆開頭,轉動輪椅側對著她,淡聲道“找你談點事。”
人家那麼淡定,她也不好表現得太慌張,桑淺強裝淡定地說“稍等。”然後轉身去衣櫥裡拿了一套睡衣進了衛浴間。
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她才敢肆無忌憚地喘氣,按著不斷起伏的胸口,桑淺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真是的,過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嚇死她了。
換好衣服,穩定好情緒,桑淺從衛浴間出來,來到紀承洲麵前,“你找我什麼事?”
紀承洲從腿上拿了一份文件遞給桑淺。
桑淺疑惑接過,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眼前,“你要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