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容握住桑淺的手,“疼不疼?”
桑淺點頭。
陳秋容又睨了兒子一眼,見傭人拿了醫藥箱過來,讓桑淺坐到一邊去,讓傭人幫忙處理傷口。
桑淺聽話過去。
陳秋容這才走到沙發上坐下,“到底怎麼回事?”
“都是你找的好孫媳婦,我現在都沒臉出去見人了。”紀明淵黑著臉坐下,氣極了不願多說。
沈清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和陳秋容說了一遍。
陳秋容聽著聽著臉色也難看起來。
桑淺這邊簡單處理好傷口,沈清筠那邊差不多也說完了,她走過去,一臉真誠看著陳秋容,“奶奶您說過,以後有人欺負我,您會給我撐腰,現在我被彆人汙蔑潑臟水,您不管了嗎?”
陳秋容語氣為難,“不是奶奶不管,這事鬨得這麼大,紀家確實臉上無光。”
桑淺委屈的眼睛泛紅,“我承認之前和他是有過一段感情,但那都是懵懂無知的年紀談的朋友,自從五年前我和他分手就再無任何瓜葛,他救我,我也很意外,但我對天發誓,我和他清清白白。”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陳秋容不免有些心軟,“即便奶奶相信你,也難堵住這悠悠眾口。”
“彆人怎麼說我不在乎,但是我不想和承洲離婚,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喜歡上他了,奶奶,你讓爸彆拆散我們好不好?”桑淺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瞬間湧了上來,要掉不掉的在眼眶裡蓄著,彆提多可憐了。
陳秋容轉頭看向紀智淵,“你要讓她和承洲離婚?”
“不離婚難道等著她讓紀家名譽掃地嗎?”紀智淵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可以不要臉麵,但我要!這婚必須離。”
“智淵……”
“媽這事你彆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紀家百年清譽毀在一個女人手裡。”紀智淵說完看向陪陳秋容一起過來的老傭人,“你扶我媽回去,彆讓這些個肮臟事擾了她老人家清修。”
老傭人走過去來攙扶陳秋容。
陳秋容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紀智淵,“你不可再傷她,否則我饒不了你。”
“知道了,剛才也隻是意外。”
“這事你怎麼處置我可以不管,但她是承洲的妻子,你須得經過承洲的同意,不可一意孤行。”
“知道了,您回吧。”
陳秋容路過桑淺的時候,停住腳步,看了她一眼,之後歎息一聲,隨著老傭人的攙扶出了彆墅。
桑淺知道陳秋容這是不打算管了,在紀家聲譽和她之間,陳秋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她剛才那般哭訴,也不過是抱有一絲僥幸罷了。
“我給你一天時間,自己主動和承洲去將婚離了,然後收拾東西離開紀家,若明天這個時候,你還在山莊,就休怪我不客氣!”紀智淵麵容冷峻宣布處理結果。
看來要想留在紀家,隻能依靠紀承洲了,昨晚想的那個法子,非用不可了。
晚上孩子在家,她心裡總有顧忌,紀智淵隻給她一天時間,那就隻能今天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