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目光落在她紅透了的耳朵上,深邃眼底有笑意緩緩鋪陳,“隨便。”
“我給你烤些素的吧。”桑淺說完這句逃也似地跑了。
黎靳言從夜色中走了過來,推著紀承洲的輪椅朝一旁安靜的地方走去,“你對她上心了?”
紀承洲望著遠處沉沉夜色,眼底的笑一點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和沉靜,“逗她玩玩而已。”
“修潔說你可以碰她,難得遇見一個可以的,不妨試試?”
紀承洲眼底浮現一抹不屑,“感情這東西,我信不過。”
黎靳言知道紀承洲父母的感情給他留下了陰影,他不願碰,他理解,可是……“不一定非要有感情,你身體若是對她有反應,當個床伴也行。”
紀承洲蹙眉,語氣反感,“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最討厭不負責任在外麵亂來的人。
黎靳言笑了下,“又不是讓你包養她,她不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嗎,你們在一起,是合法的。”
頓了一下,他又說,“你願意主動親近她,說明她能讓你身體愉悅,既合法,又開心,沒道理委屈自己。”
紀承洲沉默一瞬,“你拒絕她,是因為她不能讓你開心?”
黎靳言知道紀承洲口中的她是指淩若南,“我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黎靳言眼中浮現下午那一幕。
他正泡著溫泉,突然聽見響動,緩緩睜開眼睛見淩若南站在池邊。
她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他懶洋洋看著她,沒阻止。
脫的隻剩內衣的時候,她停住了,明明身子顫抖不止,手指也因為攥得太緊,骨節發白,卻還大著膽子問他。
滿意嗎?
他在娛樂圈浸染多年,見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像她這種上趕子往上貼的也不在少數,但眼神像她那般清澈的卻不多見。
貼他的女人,無一不是攀附他的權勢,要不想從他身上得到錢,要不就是想得到資源,當然了,還有貪圖他的美色的。
可麵前這個姑娘,這三者都不是。
他不知道她出於什麼目的接近他,所以沒說話,想看看她到底想乾什麼。
她似乎有些意外他會沉默,愣了一瞬,之後拳頭攥得更緊了,然後她就下了水池,走到他麵前。
他看見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紅得快要滴血的臉頰,以及快要將她淹沒的羞恥感。
他以為她定然會退縮。
沒想到她突然抱住他,唇就湊了上來,唇湊上來的瞬間,她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滾落下來。
猛然從回憶中抽回心神,黎靳言點了根煙,抽了幾口才開腔,“事情不宜鬨大,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她父親。”
頓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她還年輕,也不能毀了。”
紀承洲知道他這是不打算追究了。
想起下午的事,黎靳言又道“下午多虧了你及時封鎖消息和清場,謝了。”
“不全是為了你。”
黎靳言怔了一下,當事人隻有他和淩若南,不全是為了他,那就是為了淩若南,眉頭微蹙,“你看上她了?”
紀承洲斜了黎靳言一眼。
黎靳言反應過來,已婚還惦記外麵的女人,這種事在紀承洲這裡是絕不可能發生的,“失言了。”
突然想起什麼,“嫂子是淩京杭的粉絲,所以你是為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