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頓住了腳步,戰戰兢兢看向紀智淵。
“這個家還輪不到他做主!”紀智淵一腳踢翻了麵前的玻璃茶幾。
茶幾轟然砸在地毯上,一下鎮住了屋裡的幾個傭人。
他們立刻走上前,架著桑淺的胳膊就往外拖。
其實這幾個人,桑淺動手能解決,但如果她真的動了手,今天這事更加無法善了。
她隻是看著紀智淵道“我是承洲的妻子,你憑什麼將我趕出紀家?”
“憑我是他老子。”紀智淵大手一揮,“拖出去!”
紀承洲猛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你不配。”
紀智淵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站起來的紀承洲,“你……你的腿好了?”
紀承洲轉頭,冷凜目光落在桑淺身旁的幾個傭人身上。
他們被這極具威壓的視線看得身子一顫,立刻鬆了手,退到一邊。
桑淺怔怔看著紀承洲。
他說過讓她幫他隱瞞腿疾已初愈的消息,可現在為了幫他,他竟然自己暴露了病情。
一直沒說話的紀遠航驚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紀承洲的腿上,能站起來了,他竟然能站起來了。
身側的手緩緩攥緊,一股強大的危機感衝上心頭。
紀智淵從紀承洲能站起來這個消息中回神,憤怒的目光看向傭人,“還想不想乾了?”
傭人們看看紀智淵,又看看紀承洲,一時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紀智淵是一家之主。
可紀承洲以前可是紀氏集團的繼承人,而且他深受老夫人疼愛。
兩位,他們都不敢得罪。
父子倆掐就掐,何苦為難他們這些下人呢。
氣氛劍拔弩張之際,紀遠航開口,“爸,既然大哥相信嫂子,這事你就彆管了。”
沈清筠驚訝看向兒子,“遠航,你……”
紀遠航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彆說話。
沈清筠雖然不知道兒子為什麼突然幫著紀承洲說話,但還是聽他的住了嘴。
“不管,由著她敗壞紀家的聲譽嗎?”紀智淵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立刻朝傭人道,“不會做事,留著你們有什麼用,全給我滾蛋!”
傭人們一個激靈,飯碗要丟了,哪裡還敢猶豫,隻好硬著頭皮又上去抓桑淺。
桑淺快步走到紀承洲身後,尋求庇護。
紀承洲握住桑淺的手,目光直視紀智淵,“我的人,你沒資格動。”
溫熱的掌心將她的手包裹,給人一種心安的力量,桑淺微怔,目光落在兩人的手上,心底某處,狠狠動了一下。
抬眸,視線裡是男人挺拔的背影,似乎在告訴她,有他在,不會有事。
她反手,輕輕握住他的手。
紀智淵麵紅耳赤,氣得身子發抖,“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如此維護,我看你是在床上躺了半年,將腦子躺廢了,既然你沒腦子,我這個做父親的有權力也有義務幫你料理了她。”
“你想料理了誰?”一道威嚴的嗓音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