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朝周毅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走到皮質座椅上坐下,拿出煙盒,點煙。
周毅將已經加密處理的視頻找出來,然後將手機屏幕遞到陸詞安麵前。
“這是什麼?”陸詞安下意識去拿手機。
周毅避開了,“你看著就行。”然後點了播放鍵。
視頻裡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彆躲啊,讓哥倆好好疼疼你。”
“彆過來,求求你們彆過來,救命,救命……”
“彆喊了,喊破喉嚨也沒用,陸夫人可說了,今晚必須破了你的身,這樣她兒子就不會要你了,你老實點,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詞安眼眸猛然膛大,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滿臉驚駭,臉上每一根神經都透著震驚和不可置信。
“不,不,這不是真的。”
隨著視頻的播放,女人的求救聲、嘶喊聲以及衣服布料破碎的聲音,陸詞安再也承受不住。
雙手捂著腦袋,瞪大眼睛,滿臉驚悚地蹲到地上,“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眼淚卻如短線的珠子從眼眶滾落。
他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發,身子控製不住開始發抖,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撕裂,碎成一片一片,一股無以名狀的悲痛從五臟六腑開始向全身蔓延。
他悲嗆著,喉嚨像被人扼住般,艱難地發出一聲聲痛苦又壓抑的哭聲,“淺淺……淺淺……”
最後他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哭得渾身抽搐。
紀承洲坐在一旁抽煙,表情淡漠得好像夜色中的浮雕,唯有指間被夾得有些變形的煙蒂,和緊繃的下頜線條無聲地泄露著他的情緒。
一根煙抽完,紀承洲起身,垂眸目光冷漠看著躺在地上的陸詞安,冷冷開腔,“從今往後,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她麵前,否則,我可以放過陸家一次,但絕不會放過第二次。”
說完抬腳朝門口走。
陸詞安急忙伸手抓住紀承洲的腳,“能不能讓我再見她最後一麵?”
“向她懺悔還是向她道歉?”
陸詞安被紀承洲的話問得啞口無言,這樣殘忍的傷害,豈是懺悔和道歉就能行的?
說什麼都太過蒼白。
他見她,隻會一次次的提醒她,曾經受到過怎樣的淩辱。
他,不配見她。
也沒臉再見她。
陸詞安緩緩鬆了手,在男人的腳步聲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他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紀承洲,言辭懇切的說“我可以將整個陸家都給你,隻求你一定要善待她。”
紀承洲頓住腳步,並未回頭,“你覺得我稀罕陸家?”
“那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
“我想要的已經在我手裡。”紀承洲留下這句話,抬腳離開。
車上,紀承洲問周毅,“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
“根據陸夫人的交代,我隻找到了其中一個男人,還有一個三年前就離開了桐城,行蹤還在查。”
“將找到的那個人送進去。”
“好。”
想到什麼,紀承洲又說“先暗中給他和晚晚做親子鑒定,送進去的事等結果出來了再說。”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