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個星期,每晚他們都會做。
慢慢的,她心裡生出一個念頭。
他如此貪戀她的身體,或許他也是有點喜歡她的。
這幾天,她甚至為這個念頭有些心煩。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她複仇後,如何能瀟灑抽身?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她不過是他眼中的一個玩物罷了。
真是庸人自擾。
桑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調整好情緒走到涼亭,拿起食盒,給湖裡的魚喂食。
片刻後,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是紀承洲,男人身姿筆挺,踏著細碎月光朝她走來。
她回過頭,繼續喂魚。
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住,下一秒男人寬闊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然後她腰間一緊,是男人雙手從背後攬住了她的腰。
“什麼時候過來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旁響起。
“剛來。”
“傭人說你過來有一會兒了。”
“去了趟洗手間。”
紀承洲看著桑淺的臉。
桑淺回頭,兩人離得近,她轉頭就擦到了他的唇,她微微怔了一下,下一秒,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而後問他,“你去哪兒了?傭人說你和小叔在涼亭,我來怎麼沒看見你?”
紀承洲沒從桑淺臉上看出什麼異樣,收回視線,下巴擱在她肩上,“剛和小叔離開。”
“他回去了嗎?”
“嗯。”
“你怎麼沒送他?”
“他帶了司機。”
桑淺沒再言語,繼續喂魚。
紀承洲附在她耳邊,有一下沒有一下的親吻著她的脖子和耳朵。
桑淺視線下垂,看見地上倒映出兩人融在一起的身影,像極了耳鬢廝磨的恩愛夫妻。
但也隻是像。
她縮了一下脖子,“彆鬨,我喂魚呢。”
“要不,你也喂喂我?”男人低沉撩人的嗓音拂進耳郭,若不是她聽見了他和紀明淵的那些話,她就要以為他這是情人間的呢喃了。
她將食盒抬起來,轉頭笑看著他,“吃吧,不夠我讓傭人再送些過來。”
紀承洲眉心微蹙,總覺得今晚的桑淺哪裡有些不一樣,明明兩人就抱在一起,卻給他一種無形的疏離感,“你心情不好?”
“沒有啊。”桑淺彎腰將食盒放在欄杆上,轉過身,雙手攀上紀承洲的脖子,踮腳吻上他的唇。
紀承洲睜著眼睛看著桑淺,女人麵容素淨,微闔著眼睛,很投入的樣子,心頭泛起的那絲猜疑消退,扣住她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一個冗長的熱吻過後,桑淺臉頰緋紅望著男人深邃暗灼的眼睛,“回去吧,孩子們還在家裡等我們。”
紀承洲扣著桑淺的腰,往他身上按了按,讓她感受他的身體變化,“這裡沒人。”
桑淺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想在這裡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