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信任她,可她卻真的和宋時璟有過一次糾纏,雖然不是她自願的,但背叛就是背叛,是她對不起他。
她垂下眼簾,掩蓋住滿眼的愧疚。
張文山有些為難道“也許她真的沒有背叛你,但她與宋總曖昧不清是事實,有損紀氏聲譽,我若不處置,紀氏家族的威嚴何在?紀氏家族的族規以後還有誰會遵循?”
紀氏家族的族長經過族人商議是有將族人剔除族譜的權力的。
一旦被紀氏家族剔除族譜,相當於失去了紀氏這個強大的靠山,以後在外打拚隻能靠自己。
紀氏家族能一直長盛不衰,是因為有嚴明的族規,沒人不想得到紀氏的庇佑,所以大家對族長都十分尊敬,對族規也嚴格遵守。
紀承洲不在意紀這個姓氏,但紀氏集團融合了宋氏的產業,他不可能任由它落入他人手中。
沉吟一瞬,他說“按照族規,我的妻子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張文山“有損紀家聲譽者,杖責五下,以示懲戒。”
“好,我代她受罰。”
張文山微怔。
桑淺也意外抬眸。
紀智淵氣得不行,這個逆子竟這般維護這個女人,怒道“他願意代她受罰那就打!”
紀承洲轉頭看向桑淺,“站旁邊去。”
桑淺握緊他的手不鬆開,搖頭。
紀承洲冷峻的眉眼劃開一抹柔和,“我沒事,聽話。”
桑淺心口熱浪翻滾,仍是搖頭。
紀承洲附到她耳邊,低聲問“心疼我?”
桑淺看著他的眼睛,“嗯,心疼。”
紀承洲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微微怔住,隨即眼底浮現一抹薄笑,“有你這句話,挨幾下值了。”
桑淺一直封鎖的心仿佛裂開了一條縫,照進一束光,暖洋洋的。
紀承洲往前走了幾步,身姿筆挺,“來吧。”
拿著木棍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動手。
“愣著乾什麼?打!”紀智淵怒喝,這個逆子是被這個女人迷昏頭了,證據確鑿還這般袒護,必須打醒他。
一個願意挨打,一個囔囔著要打,為了家族威嚴,張文山隻好下令,“動手吧。”
大家自然不敢將紀承洲往長凳上按,那兩個拿著木棍的男人顫顫巍巍走到紀承洲身後。
“紀總,得罪了。”
然後木板朝他後背揮去。
一下,兩下……
男人薄唇微抿,站得穩如鬆柏。
桑淺看著木板落在他身上,心口像被人揪住般,一扯,一扯地疼,這一刻,男人深邃的輪廓像烙印般印在她心上。
五下打完,她立刻走了過去,握住他的手,鼻尖有些發酸,“疼嗎?”
紀承洲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漆黑視線掃向人群中的蘇妙彤。
蘇妙彤突然接觸到男人的視線,莫名有些心慌。
紀承洲收回視線看向張文山,“我這裡還有一件事需要族長定奪。”